1.第1章 :宠幸(1)

六月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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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历昭元初年,洛都下起了连绵梅雨。无尽的梅雨,几乎淹没了整个大内皇宫,大太监王公公急坏了脑,连忙调集各宫各院奴婢开始排水,历经半月,这才终于将皇宫内湿气驱除了大半儿。

    梅雨刚过去没两天,宫内便接连出了几桩莫名其妙的命案。

    先是伺候太后多年的贴身嬷嬷上吊自杀而死,接着便是东宫藏书阁奴婢小梅投湖自尽。

    这两件突如其来的诡异命案,弄得宫内人心惶惶。我们这些处于最底层的奴婢也受到了波及,不少关系颇好的姐妹,都被调到别的宫殿伺候新的主子去了。

    六月底那天,刘嬷嬷把我唤到无人处,悄声对我说,王公公有意把我调到藏书阁去。

    我被刘嬷嬷带来的新消息吓了一跳,藏书阁刚出了人命,我可不想去触霉头。

    我悄悄给刘嬷嬷塞了两锭银子,让她帮我想想办法。

    刘嬷嬷沉吟好一会儿,这才应承下来,表示会尽力去周旋。

    两天后一个黄昏,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太监跑过来告诉我,明天去藏书阁守夜。

    我苦笑不已,看来刘嬷嬷并没有帮我周旋开。果不其然,小太监走后没多久,刘嬷嬷便阴沉着脸走进了我住的下人房。

    她像是受了什么委屈,语气很是不好。

    她说,有人在王公公面前献谗言,她是无能为力了,让我好自为之。

    我笑着将刘嬷嬷送出了门,再三感谢,明里暗里表示日后必有厚报。

    见我没有要回银子的意思,刘嬷嬷笑的脸上皱纹都散开了。

    她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好一会儿,这才满意离去。躲在门外偷听多时的如月,见刘嬷嬷离去,这才带着愤气闯了进来。

    我笑着给她倒了杯水,她接过水,毫无仪态一饮而尽。我见她脸色有些难看,便问她出什么事了?她左右摇头见四下无人后,这才附耳对我透密。

    原来刘嬷嬷拿了我的银子也的确办了事,不过中间有人搞鬼了。

    搞鬼的人正是我们东宫的女官之一,诗晴。

    诗晴比我和如月大两岁,人长得很美,嘴也很能说,很讨太子妃的喜欢。

    东宫大大小小管事,见了她都要叫声诗晴姐,没人敢忤逆她的意思。

    这次我之所以被调入藏书阁就是她给王公公递了个条子。想想也是,一个卑贱小奴婢,一个太子妃眼前的红人,王公公又不是傻瓜,自然知道怎么选择。

    如月说到这,扭头看着我,满脸都是忧色。

    显然对我去藏书阁,她并不太放心。她之所以不放心,也是有理由的。宫内有小道消息传,奴婢小梅之所以投湖自尽,并不是自愿的,而是被人强逼的。

    消息虽然不知真假,不过这足以让我们警觉了。我虽然也有些害怕,不过王公公已经发话了,我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去了。

    去藏书阁前一晚,如月帮我洗了个热水澡。

    她说,这是她家乡的风俗,可以驱邪。

    在如月的伺候下,我终于享受了一回儿做主子的感觉。如月帮我褪掉身上粉色罗衣裙,我双手捂着胸,赤着脚步入了浴桶内。

    如月看着我嫩白的身体,羡慕的眼睛直冒绿光。

    我笑骂唤了她一声死丫头。

    我对她说,我们南方人,因为近水,皮肤天生就比北方人白腻许多。如月吐了吐粉色香舌,不漏痕迹在我胸前梅点上捏了一把。

    我哪里肯依她。

    两人也不害臊,就这么半裸着在房内嬉闹起来。还好,这时大多数人都睡了,不然让嬷嬷们看到我们俩这般闹腾,肯定又是一顿好打。

    七月初,我在刘嬷嬷的带领下,步入了藏书阁。

    刘嬷嬷慎重交代我说,藏书阁一定要打扫的整齐美观,太子爷经常会来这里看书。要是因为粗心扰了太子爷兴致的话,女官们绝对会让人把我活活打死。

    我吓了一跳,赶紧表示不会马虎,让她放心。

    刘嬷嬷满意点了点头,又对我说了很多太子爷的习性。

    比如,太子爷看书的时候,喜欢安静。

    这时候,身为奴婢的我们,就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什么时候,太子爷离开藏经阁,什么时候,我们才可以从角落处现身。

    或许是因为上次拿了银子没办成事吧,刘嬷嬷对我说了很多东宫禁止的秘闻,让我自己招子亮点,不要触了主子们的霉头。因为刚进宫不久,我恰好什么也不懂,刘嬷嬷这番说辞,算是给我这小脑瓜,填补了不少安生立命的本钱。

    东宫藏书阁很大,有三层楼二十多个房间,每个房间内都放着藏书香炉和木几案桌。为了保住小命,我把藏书阁清扫的很洁净,可以说是一尘不染。

    不知不觉就这么过去了两个月,这两个月以来,我过的很安稳,除了如月偶尔找我说说话,其它一起入宫的姐妹们,甚少来找我。

    九月底,如月昏时找到我,神秘兮兮对我说,和我们一起入宫的某位姐妹被二殿下看中了,收入了内宫,再见到她,我们就要称她为贵人了。

    我有些讶然,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冒出了荷尖。

    如月说的那位姐妹,我还记得,模样长得很秀美,有着瓜子脸,弯柳眉,红樱唇,看起来就很招人喜欢。她比我小两岁,今年才十五。

    如月说这番话时,既羡慕又吃干醋,憧憬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滚上三位殿下的床榻,享受下被人服饰的贵人生活。

    我嫣然笑起,点了下她额头,让她不要妄想那么多,小心做事,莫要让人抓了小辫子,受罪。

    如月拍了拍还未曾发育的小胸脯,表示,我这么机灵,怎么可能被人抓小辫子。

    说完这番话,如月拎起白色罗裙,像只猫儿一般离开了。

    我望着她娇小的背影,捂嘴轻笑,这丫头心性小,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接下来半个月,又下了两场绵雨,还好雨势不大,藏书阁并没有受到什么波及。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很勤快把残留在楼梯上的水渍清扫了出去。或许是太认真的缘故吧,等我清扫完才发现,藏书阁内竟然多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浓眉翘着,一张如玉无任何瑕疵的俊美脸颊,看起来就像从画中走出来的谪仙似的。

    他此刻正靠坐在窗前,手中捧着一本兵家要术,如墨的眼眸,看的很是专心。

    我往下看了一眼才发现,他身上竟然披着金色袍子,袍子上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金龙。进宫时,我们曾学过各种繁琐礼仪,自然免不了从衣着分辨一个人在大内皇宫中的身份。

    大秦王朝,除了皇帝陛下和太子之外,其余人都没有资格穿金色锦袍。

    皇子,身上只能披黑色蟒袍。

    眼前这人身份不言而喻,我吓了一跳,当即就要双膝跪地请安。

    就在这时,脑中突然闪过刘嬷嬷交代的话,主子爷看书喜欢安静。想起这番话,我不敢扰了太子爷兴致,小心翼翼退出了藏书阁。

    也不知老天是不是跟我作对,刚退出藏书阁,阴霾的天空便又啪啦啪啦下起绵雨来。没一会儿,我的身上便被雨水给沁透了。虽然冷的要命,不过我不敢妄动,只能咬着牙硬撑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快支撑不住,脑袋昏沉沉之际,一个强有力的臂弯抱住了我。我费尽气力睁眼一看,只见一张足以令天下所有女人都为之心颤的脸颊,几乎就要贴上我的脸。

    我吃力叫了一句:“殿下!”

    他没应答我,只是捧起我的下颌,亮如珍珠的眸子看了我好一会儿,这才将我拦腰抱起,入了藏书阁。我身体本来就孱弱,经雨水这么一洗礼,很快便在太子爷的怀中昏了过去。

    ……

    鼻尖儿处传来一阵浓郁的酒香味,我揉着脑瓜儿,慢慢睁开了眼睛。睁开眼以后,我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软榻之上,软榻边上放着香炉,香炉内飘着袅袅沉香,撩人心神。

    在离我几尺远的月光窗下,一名面如冠玉,双目灼灼有神的男子正熬油点灯苦读,旁边木几上放着几盏月光杯,看起来颇为精致。

    不用说,酒味定是从那边传来。

    理清昏迷前发生之事后,我连忙从床榻滚下,慌里慌张跪在地上请安:“奴婢,给殿下请安。”

    我现在真的很害怕,眼前这位太子爷秦元皓,可是有名的难伺候的主,死在他手下的奴婢,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了。

    太子爷秦元皓也不抬头看我,目光继续流连于古籍文字上。

    良久后,他才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垂头道:“奴婢连锦。”

    太子爷秦元皓笑了笑道:“连锦,连绵江山万里锦,好名字。”

    主子称赞,我可不敢受,把头垂的更低了。

    接下来便是一阵沉默,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悉索之声。我悄悄抬头瞥了一眼,只见太子爷放下手中古籍,手指粘着琼浆月光杯,朝我走来。

    他的步伐很轻,然而对于我来说,则是很重。

    他的每一个步子,就像军中战鼓似的,捶的我心窝直疼。

    终,他停住了步伐,在我身前盘膝而下。

    他冷声道:“抬起你的头来。”

    “奴婢遵命!”

    我强压着内心惶恐,慢慢抬起了头。

    就在我抬起的一瞬间,窗外天幕上划过一道银色闪电,我吓的顿时就是一哆嗦,差点摔倒。太子殿下伸出手捧着我的白嫩下颚,眸子中燃烧起一股让我心悸不已的情绪。

    我有些害怕,就要再次垂头躲避他那目光,然,他却不再给我找个机会了,只见他伸手一拉,我的身子就像离弦的箭一般,倒在了他的怀内。

    我吓得脸色煞白,有些不知所措,他轻飘飘的话语声在我耳边炸起:“今晚,由你侍寝。”

    “侍寝”这两个词对于大内皇宫所有宫女来讲,无疑是一种恩赏,也是进位的妙诀,然而,对于我这种一心想要出宫的女人来说,无疑是一种灾难。

    太子爷秦元皓鼻息喘重起来,炙热的气息,喷的我脖颈处泛起了粉嫩红点。他的舌头已经轻轻咬上了我的锁骨,微微刺痛的感觉,令我清醒了许多。

    我推搡着他,红着眼啜泣道:“殿下,不要。”

    他动作略微停顿,目光变得森寒起来:“你竟敢抗拒孤。”

    我避过他噬人心神目光,双肩微微颤动:“殿下,奴婢……奴婢想出宫。”

    显然,我的一厢情愿,并没有打动这位孤高的太子殿下。他把嘴压了上来,呜呜两声后,他已经强行叩开了我的牙关,和我那粉色小舌纠—缠起来。

    我很害怕,可又不敢推开他。

    我心里很清楚,触怒他的结果就是,我们连家被流放的几十口人,恐怕就要被满门抄斩。就在我迟疑间,他已经把手放在我胸前梅花之上,阵阵酥—麻的感觉,撩拨的我魂儿都飞出了身体。

    我又叫了他一声:“殿下!”

    他的回应很是简单,一手压着我的身体,一手将我身上白色罗衣裙,剥了下来,如莲般洁白的身子,在他面前呈现而出。

    窗外又下起了雨。

    太子爷秦元皓站起身,一把将我拉我,踢开木几上的香炉和红烛,将我扔到了床榻之上。

    我捂着胸前梅点,身体害怕的瑟瑟发抖,入宫前阿娘虽然已经给我传了不少闺房秘事,可我毕竟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面对眼前这情绪几乎失控的男人。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或者说,该怎么取悦他。

    黑暗中。

    我们俩彼此对视着双方,他当着我的面,缓缓将身上锦袍给剥掉,慢慢上了床榻。

    我咬着牙,双眸中划出了泪珠子,他一把将我拉入他炙热的胸膛之下,重重压了上来。

    隐隐约约,我感觉到,双腿被强行分开,紧接着,便是……。

    我吃痛闷哼一声,双手被他箍—住举了起来。

    就这样,女人娇喘声和男人喘息声,在这间不大的藏书房内,唱响起来。

    我的魂儿在他的勇猛下,飞出了身。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我再也忍住啜泣起来,泪水顺着他的胸膛直往下流,我不知泪水会流到何处,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泪水能流入他的心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动作剧烈起来,下面撕裂般的痛处,也越来也剧烈。

    嘴中发出闷哼之后,他终于停住了动作。

    被箍住的手臂,终于又重新获得了自由。

    这一夜,我几乎整夜失眠,而我身上这位主子,却睡得很安实。

    我甚至听到了他粗重的鼻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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