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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8.四目相对
“额……”听着这位轩老模糊的不确定话语，南宫绝枫觉得似乎连他自己都没有多大底气。
“谢前辈指导。”
虽是如此，但礼不可缺，南宫绝枫对轩老躬身行礼，而后再缓步走入灵道阁。
对于轩老不能测试出自己身体的属性，南宫绝枫也可以理解，因为他自己的体质是天风。
天风、天炎、天雨、天雷、天霜，五种属性体质，皆是人间难得一遇的体质，也难怪乎轩老不能识别，毕竟在漫漫历史长河中，能修炼天道五经的人寥寥无几。而南宫绝枫能在初临中天时，得蒙聂老赠予天风经，不得不说是有着大运气。
无论是在中天大陆还是在精灵界，功法都是一切的基础，即使某人天赋异禀，但功法修炼错了，成就也就很有限，因为那门功法可能根本就不合适他，不能将他的最大长处发挥出来。
忽然！南宫绝枫发现一个问题：既然连轩老也不能测试出自己的体质属性，那么或许……整个灵道阁，也没有一本天风灵道功法吧。
想到这，南宫绝枫不由心中一沉，前进的脚步也不由加快了些。
踏入漆黑的大门，光线倏然暗下来，柔和的光芒从楼顶上的月光石照耀而下，清幽的光华将宽敞的楼阁照得深幽而寂静。
进入阁楼后，几条宽敞通道显现在南宫绝枫眼前，在每一条通道的最前排，都绘有金、木、水、火等代表各种属性的巨大字体，仿若巨大宽敞图书馆的书架一般，而现在，不少精灵正在通道上兴奋地挑选找寻着适合自己的灵道功法。
各本灵道功法在墙壁上陈列而出，但每本功法秘籍外都有一道淡淡的光幕，光幕呈现各种颜色，大都和功法本身的属性相关。
想要获得灵道功法，便必须伸手穿过光幕，这光幕似乎是由高人专门设置，倘若能力不足以修炼这本功法，那么你的手便穿不过光幕。除非拥有人类战尊的力量，否则无法强行毁坏光幕。
这也是取得灵道功法的最后一道考验，主要是为了防止族人越级修炼功法，导致功法反噬。功法未必越高阶越好，关键是要适合自己，倘若自己没有那个资质与天赋，即使可以拥有高阶功法，自己也无福消受。
而此时，各个廊道上已然有不少精灵开始伸手试图取得灵道功法，有些成功了的迎来众人一阵欢呼，有些失败的脸色涨红地猛烈拍打着光幕，手掌却是无法伸入。
南宫绝枫的目光，在各通道的属性标示中快速扫过，黑色身影在阁楼中快速闪掠，不久后，便走到廊道尽头，却依旧没有发现绘有天风样的字眼。
见此，南宫绝枫不由心中微沉。
没有灵道功法，谈何修灵？谈何复仇？
清雅的冰心诀应该也是一种灵道功法，但清雅尚未复活，而且冰心诀，应该也不太适合自己。
南宫绝枫知道自己的本源属性还是天风，至于天炎与天霜，则是外来附加的，虽然已然完全融入自己体内，但份量还是太少，根本不算是自己体内的真正属性。
至于风属性，虽然天风与风只是一字之差，但却是天壤之别。两者虽有共通之处，但彼此的差距也是犹如鸿沟般不可弥补的。南宫绝枫若是选择修炼风属性的灵道功法，初时还好，但修到深处，恐怕会走火入魔，即使运气好没有走火入魔，恐怕成就也不会太高。而这，是南宫绝枫无法容忍的。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南宫绝枫心中郁结，低声轻叹道。
忽然，南宫绝枫眼眸的余光，瞥到走廊某个角落处的楼梯。
“楼梯？”南宫绝枫若有所思地望着那古老的木制楼梯，忽地想道：“有楼梯，则说明……有二楼？”
想到此处，南宫绝枫心中又浮起一阵希望，黑色斗篷飘飞，快步向那楼梯走去。
“噗！”陡然间，就在南宫绝枫踏上楼梯的那一瞬，忽感巨大排斥力压迫而来，将其身形迫飞而出。
……
灵道阁外，鹿白长老忽地一拍额头，醒悟起来说道：“哦，对了，忘记跟那些新生交待二楼的事情了。”
“呵，不交代也没事，你觉得你们那群新生中，会有能走上二层楼的人吗？”轩老躺在靠椅上，微咪着眼轻轻摇头，慵懒道。
“嗯，这倒也是。那楼道有精灵女王亲手所设的排斥阵法，非有绝顶天赋与实力难以攀爬，那群新生中，恐怕也就我孙儿健林稍稍好一些，但也未到能攀爬二楼的地步。”闻言，鹿白长老略微放下心，而后又想起一茬，说道：“不过那路莉丝……”
“嗯，她算一个。赤焰王者虽然不咋地，他这个女儿倒是不错，潜力很大啊。”轩老想起方才那道身穿修身精灵剑装的丽美身形，轻轻感叹道。
“还有便是……那南宫绝枫……”斟酌着话语，鹿白长老也不由将这个名字说出口。
“南宫吗……”轩老也是陷入一阵沉默之中，不知其心中所想。
……
被迫飞而出后，南宫绝枫空翻一圈，随后以手撑地卸去劲力，缓身落地，身形堪堪站稳。
“这力量……”抬目盯向那空无一物的楼道，南宫绝枫眉头轻轻皱起。
这楼梯分明是有人设下了阵法一类的东西，让其内排斥力增大千百倍，若是没有一点手段，恐怕当真难以进入。
不过说到阵法，南宫绝枫心头又是一松，别的或许不行，但阵法……对南宫绝枫来说实在是犹如小孩子玩泥沙般简单。
停驻在原地，眼眸在楼道各个阵眼角落扫视而过，片刻，南宫绝枫已然看清这个法阵原理所在。
身形凛然一震，头顶之上天地元气激荡，南宫绝枫缓缓举起手指，笔走龙蛇地在头顶快速勾画着玄奥符文。
符文中的每一项，都是针对眼前的法阵而设，让法阵的能力无效化的对应字符。换句话说，便是这个法阵的破解版。
快速勾画完，南宫绝枫单手结印，旋即望上方的法阵猛然拍去！
“哧！”一轮诡异的紫色光芒从法阵之中照射而下，将南宫绝枫的身形尽皆笼罩在内。
嘴角露出微微轻笑，南宫绝枫收回右手，缓步向楼梯走去，头顶的法阵竟也跟随着向前移动。
毫无阻碍压力地进入，楼梯口的诡异迫力在南宫绝枫头顶上的法阵下彻底无效，任由南宫绝枫缓步走上楼梯。
在短短的数分时间内将著名的排斥阵法破解，这点，相信即使是布置法阵的精灵女王看见，也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吧。
踏步走上楼梯，消却头顶的法阵，南宫绝枫举目四望，却见二楼的布置与下面也一般无二，但从这些灵道功法外层的光幕亮度来看，这些都是平素难以一遇的高阶灵道功法。
南宫绝枫在扫视周围环境之时，忽然，一道碧蓝魅影出现在其眼帘之上，让南宫绝枫颇感意外，而后又释然。确实，凭她的实力，能进来也不奇怪吧。
……
路莉丝此时怔怔地站在廊道的某处光幕前，娇眉微蹙，脸色急切而焦急，似乎想拿里面的灵道功法，却无法伸手探入。
她此次来月神村的任务，除了收集生灵王者莱斯的“罪证”和监视重伤的冰封王者泰兰外，还有一项，便是这灵道阁的一本高阶灵道功法。
之所以在变异蜘蛛侵袭村子的时候那般关心月神村，出手阻拦，也是因为那时这功法尚未取出到手。
而今，这功法便在自己眼前，但因为情报不足，却是没料到还有这层光幕。
眼见想要的东西就在眼前，却只能干瞪眼而无法取出，这般令人难受的事情，也难怪乎向来沉稳的路莉丝脸上会露出这般急切而焦虑的神色。
而现在，一个时辰的时间已然快到。
届时若是不能完成任务，恐怕回到家族中，后果……
想到此处，路莉丝脸色更是难看起来。
而就在这时，路莉丝忽然发现了那出现在楼梯口处，愕然望着自己的黑色身影。
“呃……”四目相对，空余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