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密门秘笈

蓝卷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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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春时节,燕儿在房檐之处啄着春泥,修筑着新巢,冬雪融化成水顺着房顶的青瓦向下滴淌而下,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一片白茫之中已有了丝丝绿意,春意盎然而起,和着春风轻拂过的细琐的响声,使得这浓浓唇色已然跃于眼前。

    沈君清话说出许久也未听到司徒定澜有任何的回应,心抽搐起来,明眸中升腾起层层雾气,转瞬间便已凝结成了豆大般的泪珠在眼眶中打着转,沈君清哽了哽喉咙,压抑住自己的哭腔,轻声说道:“若是没有其余的事,我便回房歇息了!”沈君清话说出许久,她心底竟如此的渴望司徒定澜说出一字半句挽留的话将自己留下,只是她知道他不会这么做,她嘴角轻轻一勾,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不再停留,便径直朝着西侧的厢房走去。

    司徒定澜双眸中漆黑且悠长,却掺杂着几分异样的神色,他不知为何沈君清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她仍是将自己这长久的陪伴当做是一场公平的交易,而不是感情的付出,司徒定澜不懂,从未有一人令他如此的深陷于其中,只要她要,只要他有,他便一一应允,不会拒绝。

    日头渐西,春初之时的夕阳暖红色的光芒照耀在渐融的冬雪之上,泛映出淡淡的柔光,温暖且暧昧,但看在伤心的人眼中却是那般的落寞,孤寂,不曾有半分的暖意可言,心寒凉至极。

    沈君清半开着厢房的窗户,倚窗独望着庭院中的景色,不由得连连哀叹两声,眸中满是失落。

    “当……当……”门外响起了几声叩门的声响。

    沈君清应声问道:“何人?”只是话声落下许久也不曾有人回应,沈君清心中疑惑,缓缓走到门前,打开门见司徒定澜正端着一碗桃花庚站在门口,眼神躲避着,脸上带有些许异样的神色,沈君清从未见过这般的司徒定澜,不解道:“你找我可有何事?”

    司徒定澜张阖了下嘴,顿了顿,吞吐道:“初春时节,夜间寒气加重,我吩咐厨房做了碗桃花庚,给你端了过来,暖暖身子。”说着,司徒定澜朝着屋内走进,将桃花庚放在了桌案上道:“趁热喝吧!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沈君清不知司徒定澜为何突然这般如此呵护自己,心中成股的暖流涌动着,她摇了摇头,心中猜疑着,这眼前的一切只是逢场作戏,只是为了皇位之争而做出来的戏,她忘不了正堂之中司徒定澜负手而立,站定身子,不道一句挽留的话,那般的寒凉。

    “还有何事吗?”沈君清哽了哽喉咙,开口道,话语淡然似是冷声般不带有半分情绪。

    司徒定澜瞥了沈君清一眼,面呈凝色,柳眉轻蹙,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又顿了顿才道:“没……没事儿!”说罢,司徒定澜便转身走出房中,反身关上门,站在门外不由得长叹了声,透过窗户的薄纱望向屋内的沈君清,自言道:“你还是不懂我!”说完,他便离开了。

    夕阳西下,夜色渐浓,图铮的庭院之中的婢女也纷纷抵挡不住着初春时节夜晚的寒凉,不知躲去了何处取暖,空荡荡的庭院中不见一人的踪迹,显得空落落的,格外的寂寥。

    此时一身形高大的身影匆匆行走在房檐之上,步履轻缓,未发出丝许的异响,那人行了几步便站定不动,向着院子中扫了一眼,浓黑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炯目如炬,眸中神色泛寒,他找寻了片刻才将视线锁定在西厢房的一个房间之中,他隐隐透过屋内传出的光亮见到沈君清婀娜的身影在房中走动,似是有何烦心事一般,踱着步,久久不曾坐下。

    那人嘴角轻轻一勾,脸上浮现出一抹阴险之意,纵身一跃便从房檐之上跳了下来,壮硕的身躯落在地上如此的轻巧,半点声响都不曾发出,他警惕的向着身旁环顾一圈,不见有人,微微猫腰朝着沈君清所住的西厢房中奔去,他轻脚走到房门外,用手指轻轻在窗户的薄纱之上捅出一个窟窿,向内望了一眼,从胸口之中取出一竹管插入窟窿之中,缓缓向内吹去。

    只见竹管的另一端徐徐散出阵阵白烟,沈君清嗅了嗅鼻子,她嗅到这空气中弥漫着的迷药的气味,不禁柳眉颦蹙,面色一凝,屏住呼吸,沈君清并未表现的如此的明显,心生一计,手轻抚着头,晃了晃身子,便倒在了地上,佯装出一副昏倒的模样。

    门外之人见到沈君清晕倒,轻手轻脚的推开门,探头向内看去,见这屋子中只有沈君清一人,不由得长舒了口气,他走入屋子中,刚欲走近沈君清,却不成想沈君清蹭一下站起身来,顺势从腰间掏出软剑,软剑剑锋之上寒芒一闪,瞬时间软剑已抵到那人喉咙之处。

    那人见状,表情未见分毫的慌乱,眸中满是淡然之色,似是还掺杂着几分不屑的神色,他侧身一躲,直接躲过了沈君清刺来的一剑,还未等沈君清回过神来,那人抬起手两指轻轻一弹,力道随着软剑逐渐扩大开来,到达剑柄之处时犹若千斤压于手腕之上,沈君清手腕一吃痛,手一松,软剑一下掉在地上。

    沈君清明眸之中颇显惊诧,柳眉紧皱,盯着眼前之人,冷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竟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到底意欲何为?”沈君清打量着眼前之人,身形健硕,却动作矫健,并不像是江湖之中的等闲之辈,她只觉得此人并非是司徒定远请来的杀手,而是另有所谋。

    那人仰头大笑两声,丝毫不忌惮被其他人听到一般,声响之大,响彻整个空荡的庭院之中,他横眼冷对着沈君清,言语不屑道:“你的功力比起你娘可谓是相差甚远,真不成想江湖密门的传人竟如此不堪,快将江湖密门秘笈交出来,我便饶你不死!”

    沈君清从眼前之人的话语中听出了些许的端倪,只是不解自出生以来,自己也未曾同自己母后见过一面,又从何而来这江湖密门的秘笈,她张阖了下嘴,解释道:“母后失踪已多年,江湖密门之事,我也是前几日刚刚听闻,更不要提及秘笈之事。”

    那人眼珠打转,心中犯起嘀咕,沈君清所言之话皆是为自己开脱之词,自己已在这府外守候多时,江湖密门传人是她,绝不会有任何疏漏,想罢,那人全然不理会沈君清所说之话,一个原地转身,顺势从腰间掏出几枚飞镖朝沈君清飞了过去,恶声道:“你今日若是不说,我便折磨到你说为止!”

    话语间,飞镖已逼近沈君清身前,她微微俯身,几枚飞镖直直嵌入身后的墙壁之中,飞镖入墙三分,足可见飞镖气力之大,沈君清见眼前之人完全不听自己解释,软的不成,只得来硬的,想罢,她顺势从地上拾起软剑,向前一个踏步,朝着那人刺去。

    房间内的打斗之声在院子中传荡开来,司徒定澜听闻此声,便快步赶到,眼前之人不禁使得司徒定澜眼中露出惊诧之色,那神秘之人正是江湖之中消声觅迹已久的唐英,唐英曾是江湖之中一顶一的高手,只是贪恋武学,如痴如醉,日复一日加以练功,便成了一个武痴,对江湖之中的各门各派的秘笈尤其痴迷,司徒定澜见过此人的画像,却从未见过真人。

    司徒定澜闪过神来,定睛看去,眼下以沈君清的武力绝不是唐英的对手,未几已处于下风,唐英招招逼中要害,而沈君清却招招手下留情,两者意图全然不同,司徒定澜顺势捡起脚下的一颗石子朝着唐英掷去,石子伴着嗖嗖风声已离唐英额头之处不到半尺,唐英似是从空气轻微的震动中察觉出这石子的气力之大,忙不迭的向后撤出一步,身子一侧,石子顺势向后飞去,深深嵌入唐英身后墙壁之中,唐英眉头一皱,眸中露出几分惊奇之色,将视线移至司徒定澜的身上。

    “你是何人?”唐英负手而立,双目紧盯着眼前的司徒定澜,话语中颇显冷色。

    “迦叶寺定澜!”司徒定澜并未回复真名,深邃幽深的双眸之中满是淡然之色,不见丝毫的波澜。

    “迦叶寺?”唐英疑惑了声,心中疑惑,这迦叶寺之中他只听闻过慧海,从未听说过有定澜这一号人物,不禁心头竟升起几分兴趣,眉头轻轻一挑,大笑了两声道:“我痴迷武学已久,江湖之事已是鲜有耳闻,竟不知如今江湖之中人才辈出!”

    司徒定澜见状,双手拱手微微行上一礼,淡声道:“既然唐英前辈已觉察此事,莫不如自行离去,免得动起手来伤了和气!”

    “哼!”唐英冷哼了一声,恶声道:“就凭你,今儿江湖密门秘笈我一定要夺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