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夜入军营

蓝卷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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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月当空,司徒定澜带领一队侍卫已走到了京郊军营外,自司徒定澜上次整顿军营过后已过去几日,军营之中俨然换了副模样,哨岗守卫众多。

    此时接管京郊军营的人是吴昊天之子吴刚烈,因此前司徒定澜并手下无人,抽不出人手管理军营,而吴昊天捷足先登提前禀报定远皇上,这京郊军营便再次拖入了吴昊天的管辖之中。吴刚烈这人原在京城中任官,有勇但无谋,凡是都由吴昊天为其背后策划,完全是他手中的棋子一般的模样。

    军营外守卫见司徒定澜前来,慌不迭的跑到大帐之中通报道:“将军,太子突然驾到,现已到了军营外!”

    “这可如何是好,我爹没派人来通报啊!”吴刚烈听到此消息,不由得慌了神,额头鼻尖的汗不住的向下滴淌,反复的在大帐中踱着步子,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司徒定澜已掀开帐帘走进大帐中,见吴刚烈满面愁容,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笑意,只是这丝笑意很轻,轻到周遭人等都未曾察觉。

    吴刚烈见司徒定澜走近,忙不迭的俯身拱手作揖,恭敬道:“末将不知太子深夜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吴将军和吴丞相父子二人同为定远效力,哪儿有怪罪之礼?”司徒定澜走上正坐缓缓坐下,淡声笑道:“京郊军营在吴将军管理之下俨然已改头换面,一副新气象,真可谓是可喜可贺!”

    吴刚烈深知司徒定澜并非这般会夸赞之人,不由得身子打了个冷颤,脸上的汗滴淌的更甚,他连连谦逊道:“太子过奖了!末将不知太子深夜驾到所为何事?”

    “京郊军营已井然有序,战力恢复,如今让吴将军在此真乃是大材小用,怕是有些屈才!”司徒定澜眸中含笑,喃喃道。

    吴刚烈想到此前吴昊天交代无论遇到任何事都不可离职京郊军营,忙不迭的俯下身,恭敬道:“太子,末将刚熟知京郊军营事务,眼下军中一切尚未稳定,如若末将离职,军中必将大乱,末将万万不可让定远**营出现此等危机!”

    “那你就是不走喽?”司徒定澜面上微微一笑,满是阴险之色,疑声问道。

    吴刚烈瞥了眼司徒定澜,瞧他这副表情,心口更是紧了几分,呼吸紊乱了起来,不知该如何作答,想必司徒定澜此番前来已有了让自己离开军营之意,只是到时自己老父那头难以交代,这两难的境遇使得吴刚烈本无谋的头脑一时难以抉择,默声了许久,也不回声。

    “啪……”司徒定澜眸底一深,抬手拍了下桌案,大声吼道:“来人,将此人给我拿下!”

    “太子,末将所犯何事?要缉拿末将?”吴刚烈见此时已避不得,手中握紧腰间的佩剑,挺了挺腰板,声音也硬气了几分,反声问道。

    “吴昊天企图谋反,你是其子,竟隐藏不报,同属一丘之貉,今日我就先擒了你,让你父子二人在牢中同聚!”司徒定澜怒声喝道,眸中泛冷,视线已瞥到吴刚烈的手紧紧握着佩剑,似是要同自己同归于尽一般。

    吴刚烈见事已败露,也不再思虑过多,身后两名守卫已近身,只见他抽出佩剑,寒芒一亮,两守卫脖颈间一道血痕现出,身子一挺,直直的倒在地上。

    “定远国已不姓司徒,怕是要改姓吴了!”吴刚烈忽的仰头大笑起来道,“你一病怏怏之人就算接替皇位到时也命不久矣,倒不如拱手相让,免得让百姓受苦!”

    “此事岂容你说得算!”司徒定澜凤眼一横,话音未落,他已抽出腰间的佩剑,怒指着吴刚烈,喝声道:“你父子二人乃是定远国中臣子理应为国为民忧虑,还敢起歹心谋反,实乃天理不容!如今还负隅顽抗,还不束手就擒!”

    此时大帐外的兵将已将大帐层层围住,一时间帐外脚步声冗乱,吼声震天。

    吴刚烈侧头瞥了一眼帐外,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仰头笑道:“今日我已知逃脱不开,倒不如拉你这太子陪葬,也算我享了次太子的威风!”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司徒定澜眸底一寒,剑锋一横,纵身一跃从桌案跳过,眨眼间,剑锋已迫近吴刚烈的身前。

    吴刚烈见司徒定澜身手如此矫健,不禁一怔,心中惊道,此人一直在装病,可眼下已容不得他多想分毫,剑风已逼近,头发随着剑风微微扬起,他凝精聚神,连连向后撤出两步,躲过一剑,可还未等他缓过神来,又是一剑当头砍来,他慌不迭的横剑一挡,可司徒定澜力道之大,竟震得他握剑的手一阵剧痛,吴刚烈眉头一皱,心知自己不是司徒定澜的对手,可帐外已是重病包围,量自己逃出帐中,也逃不出这京郊大营。

    “还不束手就擒?”司徒定澜冷声问道,深邃的眸子中不见半分波澜,面色的冷意仿若将空气冻结一般,使得人不敢直视。

    吴刚烈盘算横竖都是死,倒不如鱼死网破,想罢,他使劲浑身的气力将司徒定澜的剑顶开,转身一剑朝着司徒定澜的胸口直直刺去。

    “找死!”司徒定澜冷哼了一声,脸上未见半点慌乱,微微一侧身躲过了一剑,正当吴刚烈惊诧之时,司徒定澜手中剑已朝他肩头刺去,其势之迅猛,犹如奔雷闪电,使人难以提防,刹时间,吴刚烈只觉得肩头一痛,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上,这时,司徒定澜瞬时将剑抽出,微微弯身一扫,只见吴刚烈双腿之上显现出两道血痕,鲜血顺势流淌而出,吴刚烈受了两处剑伤,一时浑身乏力,“扑通”一声跪倒在司徒定澜面前,一手捂着肩头,双目怒瞪,满面怒意,恶狠狠道:“定远必将覆灭,你这只是以卵击石!”

    “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说话间,司徒定澜手中之剑已架到了吴刚烈的脖颈间,他双眸深如幽渊般,深不可测,探不出其心中所想,只是面容泛冷,带有些许杀意。

    “要杀要刮随你,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吴刚烈微微仰头,紧闭上眼,做出一副等死的模样,眉宇轻展,不见一丝一毫的畏惧。

    司徒定澜将剑丢到一旁,冷声道:“留着你还有用,我不会因一时之怒杀了你!”

    吴刚烈睁开眼,颇感惊讶,催问道:“为何不杀我?我不会告诉你一字一句!”

    司徒定澜负手背后,转过身不再去理会吴刚烈。

    定远京城,丞相府中。

    一京郊军营探子满面慌张,脚下一不留神绊了下门槛,一下扑在了吴昊天的脚下,又慌不迭的起身跪在地上,声音慌乱道:“丞相,大事不好,公子他……”

    “公子怎样?”吴昊天急声催问道。

    探子叹了声气,禀报道:“太子突然到军营之中,公子已被擒,眼下不知是生是死!”

    吴昊天一听此话,面容一怔,双目的光线竟有些涣散起来,连连向后退了两步,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连连叹了几声,自言道:“想不到我筹划几灾,竟不成想败在了司徒定澜的手上!”说着,他不由得连拍了几下桌案,满面懊恼。

    “丞相,保重身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越王勾践尚且无心尝胆,你又何尝不可啊?”探子瞥了眼吴昊天的神情,拱手作揖,劝慰道。

    吴昊天听了此话若有所悟般,嘱咐探子道:“你连夜出城,告知边防将军立刻行动,不容得半点拖沓!”

    “遵命!”探子俯身拱手,转身便朝丞相府外走去。

    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吴昊天一听,心头一惊不好。

    “吴丞相如此憔悴,究竟是为哪般啊?”司徒定澜步履轻缓,神色自若,只是眸中神情如同往常一般深远泛寒,他走到吴昊天身前,笑了声道,只是这笑声挺在吴昊天的耳中却是如此刺耳,令他恼怒不堪。

    吴昊天已知自己计划败露,也不再顾及任何君臣之礼,坐在椅子上未起身,只是捋了捋胡须道:“既然老身之谋已败露,怕是命不久矣,如今要做何处置悉听尊便!”

    司徒定澜上下打量了眼吴昊天,见他已然是一副败军之相,冷哼了声道:“还有无同党?”

    “老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此计谋乃是我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我想你也不会以我的罪名牵扯上某人吧?”吴昊天满目淡然的看着司徒定澜,缓缓道,话语中不见半点慌乱,颇显豁达。

    “来人!将此人押入大牢之中,所有家产全部入缴国库!”司徒定澜命令道,言语罢,便径直走出丞相府,不再去理会后事。

    司徒定澜站在府外,抬起头望着夜空上的圆月,心中半悬着的石头也放下了大半,不由得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自言道:“亦或许定远能安宁些许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