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蓝卷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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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将士高举着长矛,其士气之迅猛,如若湍流冲击而出,恍若奔雷闪电迅猛至极,口中高喊号子,眨眼间已冲进了车迟军营之内,一时刀剑声,嘶吼声,厮杀声四起,硝烟弥漫开来,和着鹅毛雪花飘落,看在沈君清眼中不由得有几分寒凉,人究竟是为何而战?只是为了国家的安危还是为了满足统治者的侵略的野心?眼下尸横遍地,鲜血浸染着白雪,殷虹了一片,触目惊心。

    小诸葛听到帐外刀剑交击之声,嘴角微微一勾,羽扇轻摇两下,面露出几分阴险狡诈之色,一切恍若都按照他预想中的一样,分毫不差,他命令一旁的车迟大将军道:“务必赶在左右围剿的军队到达之前拦住他们!”

    大将军拱手作揖,虽对小诸葛为人颇为厌恶,却对他军事上的指令都按部就班的完成着,大将军应了一声,手中紧握着腰间的佩剑,大步朝着帐外走去。

    “想来擒贼先擒王这一套,实在是嫩了点儿!”小诸葛讪笑着,缓缓走到桌案前坐下,端起一杯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神色淡然,双目未有半点慌乱,恍若帐外所发生的事情都同他无关一样。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送上门来就别怪我先擒了你,再屠了楼安皇族满门!”车迟大将军骑在马上,威风凛凛,左右厮杀之声不绝于耳,他全然不顾,眨眼间挥着手中的长剑已砍出一条血路冲到沈君清面前,满目怒意,眉毛间隐露出些许的杀意。

    “想屠我楼安?先问问我手中这把剑答不答应!”沈君清被他这句话着实恼火,完全不顾身上的不适,挥起手中的剑,策马向着车迟大将军冲了过去。

    司徒定澜见大势不妙,身体尚未痊愈的沈君清哪里是这个大将军的对手,刚要喊住她,可是还没等缓过神来,眨眼间已冲到了那大将军的眼前。

    沈君清举起佩剑,剑剑朝着车迟大将军的要害攻去,杀意已决,只是虽招招致命,可是力道明显有几分不足,每一招都被大将军拆档掉。

    “想和我斗还是嫩了些!”大将军满目傲然的看着眼前已是满头大汗的沈君清,仰头哈哈大笑道。

    话声刚落,大将军反手长剑一挥,这一剑用尽了浑身的气力,寒风凌冽之中,“咔”一声长剑折断的声响格外刺耳,使得周遭所有人都不禁将目光投向声响所发生之处,沈君清手中的长剑应声而断,大将军手中的长剑并未有些许的停顿,但却无意要沈君清的性命,只见他将手中的刀背一转,一下击打在沈君清的肩头,沈君清肩头硬生生挨下,只觉得一痛,眼前的景象一阵虚幻,竟直接从马上摔下。

    沈君清扶着肩头,想站起身,眼前突然一道寒芒逼近眼前,沈君清忙不迭的抬头看去,见车迟大将军满脸轻浮的笑意道:“看你长得颇有几分姿色,不然跟我回去做将军夫人如何?”

    “你敢取我性命?”沈君清呵呵讥笑道,深知自己定远太子妃的身份,谅车迟国断然不敢将自己怎样,反倒面色镇定自若。

    车迟大将军手中的剑停滞着,迟迟不敢下手,他自是了然定远国的国力的强大,倘若杀了沈君清,到时定远国以此缘由举兵攻打车迟国,反倒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一时他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跳下马,一把抓住沈君清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拖起,手中的长剑架在他的脖颈之间,大声吼道:“楼安长公主已被我擒住,尔等还不速速住手!”

    楼安众将士循声望去,一看沈君清在车迟大将军的手中,不由得纷纷停下手中的刀剑长矛,站立住,司徒定澜见到此状,冷淡的双眸中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情绪的波澜,一旁的张赫然紧握住手中的大刀,口中愤然道:“不行,我要去救长公主!”说罢,便想冲上前去。

    司徒定澜将手搭在张赫然的肩拍了拍,劝说道:“切不可鲁莽行事,这样非但救不了沈清君,怕是会伤及她的性命!”

    “参谋,那该如何是好?”张赫然显然有几分慌乱,说话间眼睛不住的朝着沈君清的方向看着,生怕她有何意外。

    司徒定澜思虑了片刻,心生一计,凑到张赫然的耳边低语了两声,张赫然侧耳倾听,不住的点了点头,喃喃道:“就按参谋所说!”

    张赫然扫视了一圈四周见所有人视线都注视着沈君清的方向,便蹑手蹑脚的下马顺着交错的人群中朝着车迟的大帐中跑去。

    “大将军可否听我一言!”司徒定澜凤眼之中隐隐带着些许的笑意,开口缓缓说道,话语之中不见丝毫的慌乱。

    “你是何人?”车迟大将军打量着马上的司徒定澜,反声问道,手中的长剑愈发的逼近沈君清的脖颈间的皮肤,一道红印记显现而出,使得楼安士兵纷纷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下楼安军中参谋思安,不知将军可知你手中的长公主已是定远国太子妃,倘若她有半点闪失,在下不敢确保定远是否会借机发难于车迟,到时将军岂不成了千古的罪人?”司徒定澜面容之上带着淡然的笑意,眼底浓黑深不见底,探查不出他此时此刻的想法。

    车迟大将军不知眼前之人心底到底作何打算,可眼下沈君清已在自己手上,可趁机威胁楼安,攻下楼安国,到时归还沈君清,既不得罪定远,也可取下楼安,一石二鸟,他心中已决,仰天大笑起来,讥讽道:“我一介武夫,虽不知你葫芦里卖着什么药,但楼安长公主已在我手中,我就先取了楼安,再做定夺!”

    “你休想!”沈君清如水的双眸中结成一丝冰霜般,露出几分寒意,愤声回道,这次是她拖累了整个楼安战机,自知有罪在身,就算一死也不足为惜,却不成想此次竟不是死在司徒定澜的剑下,她只望来生投生寻常百姓家,同眼前不远处那人耕田织布,不再有家国仇恨。

    司徒定澜见沈君清的眼底的一丝心灰意冷之意,自是知道她已决心一死,司徒定澜心中竟有几分慌乱,忙不迭的吼道:“将军,长公主已一心赴死,到时楼安上下同车迟两败俱伤,定远坐收渔翁之利,你可了然?”

    沈君清从未见过司徒定澜这般,在她眼中司徒定澜犹若是浩瀚幽深的深海般不可探其如同深渊般的底,窥探不清他心中的想法,他冷峻的面容如同冰山般,似乎千古不融,泰山崩于顶,火山喷于前,终不见他的脸上有一丝一毫的波澜,沈君清瞧见司徒定澜这般,眼中竟升腾起雾气蒙蒙,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滴在大将军的长剑之上,发出一声细小的声响。

    车迟大将军犹豫不决,他察觉到自己长剑上的泪滴,心头不由得抽搐了一下,手中的剑不由得离开了沈君清的脖颈一定的距离,生怕她向前一下割破自己的喉咙,到时一失足成千古恨。

    “都给我住手!”

    正当车迟大将军难以决心之时,身后大帐处突然传来一声吼声,所有人皆将视线转过去,只见张赫然的大刀架在小诸葛的脖子上,面露杀意。

    小诸葛身子不住的打着哆嗦,声音发颤道:“都停手,快放了长公主!”

    车迟大将军自是知道小诸葛这般人贪生怕死,可万万不成想竟达如此地步,念在鸟兽尚且有求生之心,何况是人?想着,大将军苦笑了一声,仰天长叹道:“我王问天征战半生,岂能因你一贪生怕死之人误了我大业!”

    “你……”小诸葛不曾料想到大将军竟如此不顾自己的性命,抬起手竟有些哑声,无奈的笑了笑道:“我小诸葛机关算尽,竟不曾想却败在尔等手中,也是无憾,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这战场岂会因我有一丝改变?”小诸葛慨叹之声似是感慨一生之词,不禁使得听者颇感心酸。

    突发的一切倒是让司徒定澜颇感震惊,他未预料到车迟国只是将小诸葛作为战略计谋的计划者,而关乎他的性命却从未考虑过,这一下他也束手无策起来。

    张赫然看着刀下的小诸葛,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是杀还是留?一下没了主张,手中的刀竟些颤抖,眼神中闪露出慌张的神色。

    “杀了他,尔等也救不了长公主,楼安终将为车迟所灭!”车迟大将军见方才稍许得意的司徒定澜和张赫然二人皆怔在那儿,双目皆显空洞,不由得眉宇之上显现出几分得意之色。

    话音未落,一道光线从人群中瞬闪而过,如同电光火石般,所有人皆还未闪过神来,车迟大将军只感觉手腕一吃痛,手中的长剑一下落在地上,怒声吼道:“何人暗器伤人?”边说他神色警惕的盯着四周环视开来,放眼看去只有呆愣的士兵,不见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