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迎战小诸葛

蓝卷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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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赫然微眯着双眼,隐露出些复杂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司徒定澜久久未做声,若有一种感觉,此人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一时有些茫然。

    “张将军,现在点兵一万随我出城迎战车迟!”沈君清走到正中的椅子上,缓缓坐下道,她自知刚刚用力过大,眼下身子颇感不适,可只得咬着牙硬挺着,担忧张赫然看出什么端倪,到时前功尽弃。

    张赫然瞧了眼沈君清,见她额头上轻汗微冒,面容神色镇定自若,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张赫然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帐中。

    沈君清见张赫然出了大帐,一口气喘出,身子面前的桌子一栽,险些扑倒在桌案上,香汗顺着鼻尖脸颊不住的向下滴淌着,转眼间衣襟已浸透,脂粉随着汗被抹的干净,面色相比于昨晚愈发的苍白如纸。

    司徒定澜见沈君清这般,心底说不出是怎样的滋味,到底是怎样的信念让她此般苦苦坚持,难不成她这一生只是为楼安而活,从未想过自己吗?司徒定澜越想,心中的滋味愈是五味杂陈,他快步上前凑到桌案前,“你身体此般,怎能领兵出征?”言语之中不乏关切之情,但旋即责备隐藏的不露踪迹,寻不到。

    “事已至此,我只能咬牙坚持,就不劳太子费心了!”沈君清吃力的扭过头看着司徒定澜,报以一笑,这一笑并非倾城绝美,惊艳绝伦,却如同冰山上临近枯萎凋零的雪莲般,坚守着身肩的最后一丝仅存的美丽般,看在司徒定澜眼中,心却隐隐的作痛,让他不忍去直视沈君清那坚毅不屈的眼神,更狠不下心去看她那面色如同宣纸般的脸。

    司徒定澜见沈君清意下已决,再多说已是无意,将自己肩上的披风取下,披在她的身上,双手紧紧搂住她,想用自己的身躯为她在这严寒冬日之时取些暖,司徒定澜就静静的抱着她,这种感觉让他眷恋,不舍放手,他宁愿时间定格,画面停滞,二人之间再没有这慌乱年代的战火纷争,没有国家之分,没有这样或那样的恩怨纠葛,甚至没有那般从未平等过的交易,她只是自己怀中的一个柔弱的女人,由自己用尽一生的气力去呵护守护,而不是如眼下此般景象。

    沈君清在司徒定澜的怀中缓缓闭上双眼,娇弱的面庞之上隐隐显出些许的幸福的笑意,只是她背对着司徒定澜,这淡淡的笑意,他无从察觉,沈君清微闭上双眼,暂时休憩片刻,似是在享受着这短暂的时刻般。

    好景不长,张赫然集齐精兵一万,未通报径直走入帐中,眼前的一幕不由得让他有些惊诧,忙不迭的低下头,拱手作揖,慌张道:“长公主恕罪,部下一时着急才闯入帐中。”

    瞧见这一幕,心中却不忍疑惑道,这二人到底是何关系?沈君清在定远国已同定远太子联姻之消息早已传到楼安国,楼安上下无人所不知,想到这儿,张赫然心头不禁一紧,莫不成这个思安便是定远太子?想着,张赫然慌不迭的摇了摇头,极力否定着刚刚的想法,定远太子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可能化作官职卑微的小小军中参谋同沈君清一同征战,想罢,张赫然无奈的笑了笑,所想这一切同自己有何干,只要保住楼安,还楼安百姓安宁,其余琐事都已不再重要。

    司徒定澜听到声响,循声看去,见张赫然正低着头,不时抬起头偷瞄上两眼,他双眸之中未见慌乱,冷峻如常的脸上不见一丝的波澜的情绪,司徒定澜缓缓站起身,冲着张赫然冷声道:“长公主突感身体不适,你先行规整军列,待稍许片刻带兵出征!”言语之气形同冰山的冰雪一般,寒冷冰凉,使人不寒而栗。

    张赫然点了点头,应了声,拱手退下。

    “你身体可好?”司徒定澜见张赫然退出帐中,双手轻柔的扶着沈君清的双肩,语气柔和的问道,恍若手中捧着的是一朵娇嫩异常的雪莲般,稍有不慎便会使其凋落殆尽,每个动作都轻柔到极致。

    沈君清手支在桌案上,缓缓挺直身子,开口回道:“没……没事儿,不过是稍许有些不适罢了,不必太过于担心!”声音虽有气息但无力道,使得司徒定澜不得不为她捏着一把冷汗。

    “那就好,那就好!”司徒定澜口中喃喃道,往日如同浩渺黑洞般深邃不见其底的双眸竟有片刻的失神。

    “咱们出发吧!”沈君清半靠着司徒定澜的双手的力道,吃力的站起身道。

    司徒定澜点了下头,并未做声,沈君清咬了咬牙,将司徒定澜搀扶着自己的手推向一处,佯装出步履稳健的样子朝着帐外走去。

    帐外放眼望去,漫天白雪纷飞,寒风凌咧咆哮,艳彩的战旗随风而飘荡,时而发出呼呼之声,军营之内万人集结一处,铠甲整齐划一,手中举着长矛数万,眼神无不刚毅不阿,面庞坚毅,似是拼尽全身的气力搏上这一战,视死如归般。

    “长公主驾到!”张赫然骑在马上,举起大刀,冲着三军将士大声喊道。

    “恭迎长公主!”一声齐齐的吼声振聋发聩,响彻云霄。

    沈君清看着身前如此壮观的景象,明眸之中略过一丝惊色,饱读兵书成百上千,却从未亲眼所见此般景象,心头颤动,她定了定神,高高举起手中佩剑,竭尽浑身气力,大声喊道:“如今车迟来犯,尔等皆为楼安百姓,楼安有难,尔等不可不为其征战,拼尽性命,头可断血可流,楼安之城不可破!”

    话声落下,整个军营上空荡漾起浩大之声响,“杀!杀!杀!”

    “出发!”张赫然目光赞赏的瞥了眼沈君清,见全军的士气被调动的高涨,高高举起手中的大刀,猛力挥下,下令道。

    一声令下,只见战旗一转,沈君清和司徒定澜二人上马,一声皮鞭声扬起,战马向着军营外奔驰而去。

    车迟**营内,一哨兵惊慌失措的闯入小诸葛帐中,脚下一不留神,噗通一下跌倒在地上,嘴上不停嚷个不停道:“丞相,大事不好了……楼安国带领一万士兵攻来,现在已到了军营之外!”

    小诸葛眉头一皱,羽扇轻轻扇了两下,踱了两步,口中喃喃道:“看来此番恶战已是不可避免,快传大将军前来商议!”

    哨兵拱手作揖,连连向后退了两步,小跑着朝着大将军帐中跑去,未过片刻,车迟大将军步履匆匆的走入帐中,面呈急色,“丞相,眼下该如何是好?”

    小诸葛并未惊慌,走上桌案前,俯下身看了看桌案上的地图,用羽扇轻轻划了两下,冲着大将军招了招手,待他走到身旁,才缓缓开口道:“既然楼安来犯,那就容不得咱们手下留情,派遣一万精兵分队从侧面绕至敌军后方,来个瓮中捉鳖!”

    大将军凝视了下地图,在脑海中思虑了片刻,点头应道:“丞相妙计,我现在就下令下去!”

    车迟**营外,沈君清,司徒定澜,张赫然三人骑马齐肩而立,望着车迟**营内未有丝毫一丝动静,不由得心生疑惑。

    “长公主,眼下咱已逼近军营之外,可车迟士兵仍旧按兵不动,莫不成是以放弃抵抗,束手就擒了?”张赫然凝视着军营之中,疑声问道。

    司徒定澜深知这小诸葛生性狡诈,运兵如神,定然不会束手就擒,待他观察了片刻,心中暗惊不好,话语颇显急色道:“快撤!”

    “参谋此话是何意?”张赫然不解,反问道。

    “军营中表面虽按兵未动,但士兵人数却远不及两万之多,怕是此时其余人等已从左右两向前来包抄,已是失了战机!”司徒定澜定了定神,话语平静道,如渊的眼眸中不见一丝的波澜的情绪。

    “不能撤!”沈君清冷声说道,她深知此时已是两难的境地,如若此时撤军,怕是小诸葛一声令下,车迟军营中的士兵如饿虎般冲出来,正面发生战争,到时候牵制住,想退都来不及,而如若不退兵,就算此前车迟士兵已元气受损,但区区一万兵力怎敌得过两万强兵。

    张赫然满目疑惑的看了眼沈君清,“长公主此话何意?”

    沈君清并未明说,只是简单的重复了句,“不准撤兵,战机已失,撤兵已来不及,不如强攻!”

    司徒定澜眼珠一转,语气淡淡的说道:“擒贼先擒王,敌众我寡,倒不如按照长公主所言,冲入车迟军营擒住小诸葛,到时将士无首,自会慌乱至极,不攻而破!”

    张赫然点了下头,举起手中的大刀指向车迟军营,冲着身后的将士吼道:“冲进去!擒了小诸葛!到时重重有赏!”

    一时战鼓雷动,战旗飘扬,沈君清和司徒定澜二人也纷纷举起腰间的佩剑,怒指车迟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