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各个击破!

高登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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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压抑。更多的还是剑拔弩张。

    姚鸣和胡彻坐在上首中间的位置。脸上挂着笑容。看着左右两边的四个人。只是这笑容里面。究竟有几分真笑。几分苦笑。几分哭笑不得。就只有当事人最清楚。别人是无缘揣测了。

    左边的两个。是萧雨和甘甜甜。右边的两个。是袁厚和穆南方。

    整个局面。整的就和开庭审案子一样。一边原告。一边被告。中间坐着法官和书记官。

    形势严峻。对萧雨和甘甜甜两个人來说。明显是弱势群体。对方一个学生会干部。一个学校老师。还有一个书记官是他们的亲戚。甚至连法官都是他们的半个人。

    萧雨这边却只能由他自己孤军奋战。甘甜甜虽然一起來了。却帮不上什么忙。这小妮子一见到这个阵势。早就有些后怕。别说帮忙了。不扯后腿就是好的。

    原本甘甜甜就对自己极不自信。现在看着几个大男人虎视眈眈的目光。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捏着自己的衣角低着头想了想。似乎要说什么。却不敢说出來的样子。又咽了回去。

    这时候。一只厚重的手掌伸了过來。把甘甜甜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心。

    通通通。

    甘甜甜觉得自己的小心脏不可遏止的乱跳起來。悄悄的瞥了一眼抓着自己手的萧雨。心中一阵欢喜一阵忧。喜的是。无论什么情况下。萧雨总是能成为自己一座强有力的靠山。忧的是。在座的可都是校长老师。萧雨这个动作。也有些太露骨了吧。

    恰好。萧雨的目光也停留在甘甜甜身上。

    萧雨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可是这笑容。怎么看也有几分吸血鬼的味道。而甘甜甜。就是被他相中的美食。

    “咳咳。”最先熬不住的。竟然不是看起來有些处在劣势地位的萧雨。也不是负责审判最终命运的姚鸣。而是穆南方……身边的袁厚。

    “院长的决定基本就是这样了。萧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袁厚像个猴子似的摸了一把自己那张尖嘴猴腮的脸。嘲笑的说道。

    萧雨來之前。在胡彻四面包围的攻势下。姚鸣已经不得不动摇。就差最后点头的时候。萧雨敲门走了进來。

    萧雨來了之后。几个人就大眼瞪小眼。乌龟瞪绿豆。一直就这么气氛尴尬着。直到袁厚最先憋不住说出话來。

    “院长的决定。”萧雨扬了扬眉。笑着问道:“院长有什么决定。这个决定。跟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院长的决定还要经过你的批准。还是说你是來逼宫的。院长无奈只好被迫接受了你的决定。”

    “你这是怎么说话。”袁厚登时就急红了眼。萧雨先通过简单的言语挤兑。就把自己摆在了一个不仁不义的位置上。逼宫。替院长拿主意。别说咱沒能力干了。就算真的有能力做了。也不能在这种场合下说出來啊。逼宫的事情确实是有的。今天逼宫的主角是胡彻和姚鸣。前天是胡莱和胡彻。沒有胡莱的逼宫。就沒有今天胡彻在姚明面前承认自己是穆南方的姥爷。但这其中。袁厚充当的角色。就是一个煽风点火的。利用朋友之间的那点交情。不断的贬低萧雨。迫使胡莱背地里出手而已。

    袁厚话音说出口。却忽然明白了自己的身份确实有些尴尬。自己以什么样的角色参与进來这件事情。除了不光彩的使绊子穿小鞋的白脸奸臣。还真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摆到台面上來的身份支持自己出现在这里。

    “作为学校的老师。我希望维护正常的学校秩序。姚院长的带教生的招收。一直都是学校的一件大事。我不希望姚院长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所蒙蔽。我也不希望像穆南方这种优秀的学生会被某些小人所暗算。从而失去这个原本属于他的机会。”袁厚义正词严的站起身一挥手。做了一个很有气势的手势。

    萧雨呆了一呆。乍一听。这个理由还是蛮充分的。仔细一想。却又不是那么回事。无论说的多么义正词严。多么气势恢宏。但假的就是假的。不是说两句有气势的话。就能把假的变成真的。

    于是萧雨笑了笑。十分淡定的反问道:“这么说。在座的眼睛都沒有那么亮。只有袁老师火眼金睛。就像那个在八卦炉里面炼了几天的猴子一样。”

    “我只是陈述事实。具体判断。自然要姚院长乾纲独断。”袁厚冷笑一声。自然不能被萧雨一句话设的圈套套进去。好吗。大伙都不如我。我不成了那个出头鸟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出头的橼子先烂。

    这些道理。袁厚还是十分清楚明白的。

    姚鸣笑呵呵的看着两个人辩论。也看不出他内心究竟做什么想法。等到袁厚说完。姚鸣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咱们中医学院。讲究的是个公平公正。自然要博采众家之言。咱们不搞一言堂。不搞一言堂。啊。哈哈。大伙都说说。我也不能做乾纲独断的事情。咱们现在已经不是古时候的帝王时代了。每个人都有发表自己意见的权利。都说说。沒事。言者无罪。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是吧。胡院长。”

    胡彻只能点点头。闷声闷气的说道:“是这样。”

    萧雨道:“胡院长。我有一件事。自己不知道做什么决断。想要咨询你。”

    “你说。”胡彻抬了抬半眯着的眼皮。半睡不醒的说道。

    “我父亲生了重病。现在已经快病的不行了。放眼华夏国。这个病只有您胡院长能看的好。。。即便是您看着我现在有些不顺眼。如果我作为一个患者家属。求到你的头上了。胡院长你作为一个医生。我父亲这个病。您治还是不治。”萧雨问道。言辞恳切。目光中充满期待。

    姚鸣也坐正了身子。眯着眼笑着看着胡彻。等待他的回答。

    任何人。说任何话。都不会无的放矢。姚鸣觉的。这萧雨一定还有下文。沒有全部说出來。

    他期待着。

    “当然要看。作为一个医生。这是最起码的职业道德。。。我告诉你。作为一个医生。是不能因为患者的身份。地位。贫富。政见不同。等等任何原因而放弃对病人的救治。这是我们作为一个医生。一个合格的医生。所必须具备的良好品德。”胡彻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响亮的说道。

    “那……我假设咱们两个本來是有敌意的。您给我父亲看病。看好了。把他从鬼门关拽回來了。我不但沒有谢谢您。反而磨亮了一把快刀。趁着您不注意的时候捅了您一刀。那我这种作法。您怎么看呢。”

    “卑鄙小人。”胡彻嘴唇煽动。仿佛自己真的被萧雨捅了一刀似的。

    “事情还沒有结束。我捅了您一刀之后。我再和您谈天说地。说点别人的闲话。好比我说。袁厚啊。跟一只母猴子圈圈叉叉了。您信还是不信呢。”

    “你。你这是人品有问題。”胡彻气呼呼的站起身來。指着萧雨的鼻子说道。“我治好了你父亲的重症。你非但不心存感激。还背后捅刀子。捅刀子也就罢了。还说一些捕风捉影的奇谈怪论。……简直是胡说八道。”

    萧雨依旧是那么平平淡淡的无所谓的表情。袁厚已经有些坐立不安了。他想插句嘴。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毕竟萧雨这是用萧雨他自己比例子。袁厚明明知道萧雨话中有话。设了圈套。却无可奈何。

    “咱不说人品问題。”萧雨说道:“我只想知道。如果胡院长见到这种人。他说的话。您还能相信吗。”

    “当然不信。鬼话连篇。”胡彻气愤的说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呢。”萧雨这次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目光一扫。定格在袁厚身上:“袁老师。你父亲袁石开袁老的冠脉搭桥手术。恢复的还好吗。”

    “还……还好。”袁厚浑身已经是冷汗津津。湿透了衣衫。

    萧雨沒有直接攻击穆南方。也沒有直接说姚鸣找带教学生的事情。而是从人品出发。直接把袁厚的品性行为定格在一个不能被人接受的位置上。而且他还用的是打比方的方式。让骂人的话从胡彻的嘴里说出來。袁厚已经是背脊泛凉。浑身不舒坦了。

    “怎么。小袁。你父亲病了么。怎么沒听你说起过。”姚鸣侧了侧身子。看这袁厚关切的问道。

    “是。广泛心梗。做的冠脉搭桥。现在已经出院了。谢谢院长记挂着。”袁厚欠了欠身子。说道。

    萧雨看着袁厚有些躲闪的眼睛:“你还可以告诉两位院长。这个手术是我和伯尼一起完成的。而且在伯尼放弃了治疗之后……”

    “别说了别说了。”袁厚抱着脑袋。痛苦的说道。

    在伯尼放弃治疗。宣布手术失败以后。是萧雨沒有放弃。坚持下來。这才把自己的父亲从鬼门关拉了回來。可是萧雨这么说。明显也是断章取义。萧雨沒有说。袁石开是被萧雨气的犯了病。最可恨的是。袁厚自己也不能说。袁石开是为什么被萧雨气的犯了病。还不是面前这个甘甜甜。。

    不说。还好。自己黑了。说出來。不好。父子俩。都黑了。

    不但袁厚黑了。听到这里。胡彻的脸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