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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么？”
温岺轻轻握住慕沉甯的手，擦拭着她手心中沾染的血迹，极其认真将她手心沾染的血迹一点点擦干净。
“不会。”不会觉得疼了。
慕沉甯轻轻摇头，自从踏上这条仙魔双修之路，她便逐渐忘却了疼痛是何滋味。
虽然在秘境之中开始仙魔双修，那些令人痛不欲生、刻骨铭心的瞬间还历历在目。
然而此刻回想起来，当时在秘境之中觉得无法承受之重的痛苦，如今已成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与她融为一体。
原本，她体内的灵力与魔气相互制衡，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这种平衡很难被打破。
然而此刻，由于她将大部分灵力传给了温岺，自身灵力实力有所减弱，再加上刚刚专注于温岺，导致体内魔气逮到机会趁虚而入，好在还有余力能够镇压住体内这股魔气。
“这里灵气稀薄，你又为了我耗损了这么多灵力…”
温岺看着她面色苍白，额头鼻尖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小声喘息着，显然刚才压制着体内的魔气耗费了不小力气。
“是啊，没想到李剑仙的剑灵竟然像个无底洞。”
话落，喉头涌上一股鲜血，顺着慕沉甯的唇角落下，滴在温岺刚刚擦干净的手心，再将底下的淡紫色衣袍晕出血花。
“我的错。”温岺正欲将她唇边的血迹擦拭，慕沉甯却将头转到一边，“你守夜，我要歇息了。”
“好。”
见慕沉甯气息平稳，温岺点头应好。
*
地下黑市本次的拍卖会在聚灵斋，是这地下城的中心地带，烟雨楼就在其旁边。
午时，聚灵斋门口已大敞着，左右有着八位衣着得体的侍从面带微笑，迎接着本次拍卖会的宾客到访，虽是晚上开始，现在也是有人手持玉牌陆陆续续进场了。
慕沉甯被安排在拍卖场的第七包厢，装修得倒也是典雅华贵。
“铛——铛——铛——”
聚灵斋的钟声幽幽响了三下，整个地下黑市拍卖会会场沸腾起来。
坐在琉璃墙前的慕沉甯，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神识轻轻地扫过整个拍卖会现场，随着她的神识蔓延开来，包厢中每一个参与拍卖会的人都被尽收眼底。
收回神识，再往下看去，只见一名身材高挑、气质优雅的拍卖师正与身旁的侍从一同站在拍卖台上，迎接着来自每个包厢里投来的成千上万的炽热目光。
这位年轻的拍卖师气定神闲站立在舞台中央，说着一贯的开场白：“尊敬的各位贵宾，感谢诸位不辞辛劳，从四面八方赶来参加我们地下黑市聚灵斋这十年一遇的盛大拍卖会。”
随着拍卖师的话音落下，现场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待掌声渐渐平息，拍卖师继续道：“现在，我荣幸地宣布，本次拍卖会正式开始！衷心祝愿在座的每一位嘉宾都能够在今天的拍卖会上拍到自己心仪已久的宝物，并带着满满的收获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