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2.第662章 :画像

水无暇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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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句话把白旗山给问住了,在他眼里,老四对他最没有威胁的。

    就像一句老话说的,会咬人的狗不叫。

    要真是老四做下的这些,白旗山的下巴估计要快兜不住了。

    “陵王就不闻不问了?”

    老夫人见他到这会儿还反应不过来,重重叹口气。

    “他要是肯留下还是好的,这一走,恐怕紧接着来的就是别人。”

    老夫人自从老爷子离世以后,第一次显出那么无助的样子。

    白旗山吃了一惊:“母亲的意思是,朱大人会来。”

    “出了这样的事情,无论是你还是老四,朱大人都会来。”

    “那个朱夫人不是与我家一贯交好。”

    “你这个蠢货,朱夫人是同我们交好吗,自打阿棠离家以后,你见她再登过门没有。”

    白旗山脑子才转过弯来,朱夫人是在照应人,但不是整个白家,仅限于白棠一个人。

    他真正是鬼迷心窍了,那时候,才会把白棠赶出去。

    “母亲,我做错了,我真的是做错了。”

    “如今只能看阿棠对我们有多恨,盼着她心软些,才不至于赶尽杀绝。”

    白棠跟着苏子澈上车,她本来想问怎么走这么急,坐上车,她已经想明白了。

    “你怀疑应氏?”

    苏子澈看她一眼,似笑非笑道:“这场戏里总有个年轻妇人,不是季敏,就可能是应氏。”

    两个人的处境地位,何其相似。

    都是出身低微,都是脾气温良,做人小心翼翼。

    要是没有特殊情况,根本不能进白家的院门。

    应氏的特殊在于白旗河的身体不好,需要个能时时刻刻服侍的人。

    而季敏的出现,正好是白旗山对发妻凌氏的容忍已经到了爆发点。

    “我是记得应氏的模样,但是我该怎么表述给阿屠几个听?”

    “不用说给他们听,你只想需要说给你姐夫听。”

    白棠轻轻嗯一声,对阿屠胡虎来说,言语中的形容,他们是不能够理解的,但是转为画像的话,就实际直白的多。

    上官清越的画功极好,白棠不过凭着记忆大概说了一下应氏的长相,身形,他低下头想一想,就蘸墨落笔。

    其间,就没有停歇。

    白棠转过头去看苏子澈:“阿澈,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以为是白旗山一人所为?”

    “至少以为是他从外面带了不该带回来的人。”

    “我有说那个季敏就是清白无辜的吗?”

    白棠被今天的一茬一茬变化,已经搅浑了脑子,再听他这样一说,到底是犯迷糊了。

    “你是说季敏不简单?”

    “白旗山是什么人,老夫人有几句话还是不错的,凌氏再不好,也是大家闺秀,那脾气又不是今天一天形成的,如果白旗山只要个性格温顺的,根本不用等季敏的出现。”

    白府里有姿色,性子好的丫环,都比这个季敏强几倍。

    跟不用说,一直风言风语在传的那个白旗山的外室,女儿都生了,老夫人不是说不肯接进府中的。

    何必休妻另娶,损了一大笔银子不算,还娶了个这样不上台面的女人。

    “可是你我都试过了,她没有武功的。”

    “有时候,没武功也有没武功的好处。”

    上官清越画完了手中的画像,拿起宣纸两角,轻轻迎风吹干。

    “你自己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白棠的手,下意识去碰触自己的荷包,里面放着对于她来说,最好的利器。

    她不用武功,一样能够自保,一样能够伤人。

    “你既然怀疑她,为什么我们要走得这样急,留下来看看她会做什么,岂非更好?”

    “没时间了。”

    苏子澈将画像取过来,递到她面前。

    “你看看,像不像?”

    白棠只需要看一眼,应氏眉梢眼底的细微小心,都画在纸上,肩膀微微缩着,说话都不敢大气。

    可不就是这个怯懦的小女人样子。

    “拿去石永言那边,给他的手下过目,要是他醒了,让他也看一眼。”

    对方是贴着石永言的身体下的手,谁也不会比受害人看得更清楚。

    脸上蒙着面,不能够遮挡去更多,只要够留意,还是能够分辨的出来。

    “阿澈,你说的没时间?”

    “人都在荀陵郡中,城门把守,一个都出不去,我要的是两件事情,一个是到底还有多少乌香,另一个是这些人的真实身份。”

    苏子澈眯了眯眼,这会让功夫,朱大人带着的人,应该已经把白家给团团包围了。

    他没想过要使出抄家那么难看的手段,没这个必要。

    官府的人团团围住,未必是件坏事。

    没准还能让想出手的人,动弹不得。

    苏子澈一早就交代清楚,只要朱大人的人到了,白府就只进不出,不许任何人出来,如果有人要强行抗拒,那么朱大人应该很明白该怎么做。

    朱大人已经是官场上成精一样的人物,要是连陵王的话都听不明白,就是活该一辈子不得升官的机会。

    上官清越在旁边听着两人说话,手底下没有闲着,又照着刚才的画,又画了一张。

    多了几笔,却是用墨汁将女子的脸孔给涂黑了。

    白棠心念一动,早知道就应该把这一张拿去给他们几个看看。

    那几个都是直肠子,越简单才越好的。

    苏子澈和她想法居然一致,将画像取过来,又安排个人继续送过去。

    “为什么要绕个弯?”

    “先看了那张,心里头打个底,再看这个,效果更好。”

    上官清越笑眯眯的说道。

    好吧,你是神算子,你最能干。

    白棠从来不在这种发挥显示智商的事情上和上官姐夫争执,人家已经是公认的聪明人。

    她要学会藏拙。

    苏子澈见她没有再追问,抬手摸摸她的头发,算是肯定。

    白棠忽然发现件事情,这两个男人恐怕一早都算计清楚,带着她跑来跑去的,是看热闹,还是替她解闷来着。

    就像上官清越说的,各处都有热闹可以看,不看白不看。

    白棠一张嘴,直接问。

    “不会说,这些乌香的来历,又和那个什么碧逑国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