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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样！你自己去医院看看不就明白了么？”华思容火上浇油地来了一句。
——“够了！”凌逸扬冷声吼了一句。华思容便闭了嘴。
楚涵雅一直看着凌逸扬，她眼中的泪水落了下来。
——“逸扬，我只要你告诉我，慕灵，是不是真的毁容了？你只要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眼角盈盈欲坠。这样子的楚涵雅，真的好像是一个瓷娃娃。他真怕他只要说出一个字，她就会倒下去。
凌逸扬仍旧没有回答。他沉默着，满是怜惜地看着她。他伸出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却被她挡过去。
楚涵雅凄然一笑：“我明白了。答案是‘是’对不对？”
站在他们身后以一副大快人心神情准备看戏的华思容，张张嘴，欲说什么，看见凌逸扬一脸冷峻，哼了声，转身对身边的佣人说：“把东西收拾收拾，我上楼了！“
那佣人听了这话，如临大赦，赶紧把果盘端走，迅速离开。
华思容走到楼梯拐角处，微微侧过脸，看了看在小厅里僵持的两个人，得意地哼着小曲儿，轻快走了上去。
待到人群都散去，空气中就仿佛愈加增添了几分静谧。
凌逸扬一把把楚涵雅拉过来，紧紧抱着她。
楚涵雅没有挣扎，目光呆滞地喃语：“是真的。柳慕灵毁容了……因为我……因为我……我让她毁容了！我把柳慕灵毁容了！”她忽然仰起脸，怔怔地看着凌逸扬。
凌逸扬有点震惊，刚刚伸出手，就被楚涵雅用力推开。
凌逸扬第一次发现楚涵雅的力气大得惊人。
她这么奋力一击，便脱离了他，还使得自己倒在了地上。
凌逸扬要过来扶她，楚涵雅低着头冷冷地说：“凌逸扬，你别过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连名带姓地叫过他的名字。
凌逸扬怔在原地。
楚涵雅抬起头，看着凌逸扬笑：“你骗我！凌逸扬，你竟然骗我！”她这时候才想起很多不合理的漏洞，比如说江昊天当时的惊慌，比如说为什么那么晚打电话给陆城，他会和慕灵呆在一起……
这一切，一切，应当都是有人刻意隐瞒了她。
而能够这样做，有理由且有能力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凌逸扬。
凌逸扬听了她的话，黯然神伤。他那么努力地想要让她避免伤害，最后得到的结果是，她认为他欺骗了她。
在凌逸扬分神的这一刹那，楚涵雅快速地跑了出去。
凌逸扬回过神追出去，楚涵雅已经快速拦了一辆的士上车。
尽管管家早就看情势不对，把车子开了出来，也还是晚了几分钟。
七八点钟左右的街道，很是拥挤。
凌逸扬看见楚涵雅的车拐过了一条道，转向了另外一边。他这边偏偏又开始堵车了。
——“真是该死！”凌逸扬气急，拍了一下方向盘。
车鸣声，四面响起。
凌逸扬在生平第一次闯了红灯。
周围喇叭声响的刺耳，似乎还有交警在那边大声呵斥。
这些他统统都没有办法管了。
凌逸扬终于追上了楚涵雅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