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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连玩了几局，还是江昊天输。江昊天有些气馁，将色子一推，大声道：“搞什么啊！莫不是情场得意，赌场失意？”江丽婷听了这话，笑得很开心，连忙在江昊天脸上亲了一下。
柳慕枫把头扭了过去，自己端着酒杯。
江昊天也亲了江丽婷一下，然后将她轻轻推开，拍了拍柳慕枫的肩膀调笑道：“诶，对了，话说，小枫，你最近是不是失恋了，所以赌运如此好啊？”
原本平常的一句玩笑话，却正戳中了柳慕枫的心事。
柳慕枫瞬间变脸，将酒一仰而尽，杯子一扔，怒气冲冲地道：“不玩了！没意思！”
江昊天显得颇为尴尬，江丽婷嘟着嘴紧跟着就嚷了句：“拽什么啊！有毛病！”
蓝曼正拿着麦克风在唱歌，那玻璃杯在铺了地毯的地板上倒也没碎，只是有一两滴酒水溅到了蓝曼的腿上。蓝曼看了眼柳慕枫，有点厌恶弯下腰擦了擦。
柳慕枫正走到门口，听到江丽婷的话回过头看着她。
他的眼神有些可怕，大姐大的江丽婷感觉有点渗人，于是往江昊天身边靠了靠。江昊天搂着江丽婷的肩膀，接过话，“小枫，你今天是怎么了？你也不像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啊？”
柳慕枫又看了他们几眼，声音低沉地说：“抱歉了。”随即，摔门走人。
声音之大，又把江丽婷吓得一哆嗦。
江丽婷对着江昊天撒娇抱怨，江昊天没说话，看着门若有所思，然后又回头与蓝曼对视了一眼。
柳慕枫带着怒气冲出来，却正撞上了凌逸扬和楚涵雅。
楚涵雅先是被柳慕枫的神色吓了一跳。她张张嘴，想问他，又觉得没必要，便低头不语。
凌逸扬已经开始发问。
——“怎么了？”
——“没怎么，闷得慌，想回去了。”柳慕枫冷淡地回答。
——“哦，我们也想走了。去跟小天打个招呼。”
——“我还想去个地方，就不跟你们一起了。”柳慕枫说话间，朝楚涵雅看了一眼。
楚涵雅发现他眼睛红红的，愤怒中似乎还有些悲伤。
这样的神情，楚涵雅有些没懂。她只好牵动嘴唇，笑了笑。
柳慕枫显然没有打算回应她这个难看的笑容，他转身问凌逸扬：“我姐和诚哥呢？”
“他们先回去了。好像也没走多久。”凌逸扬答道。
柳慕枫没有立即接话，沉默了几秒钟，来了句“那我先走了”，然后走出了大门。
楚涵雅奇怪地看着凌逸扬：“你怎么知道……他们走了？”
凌逸扬怔了下，他下意识地回答柳慕枫的话，倒忽视了陆城和柳慕灵不告而别的事实。其实，他是看见了，不对，准确来说，是先感觉到了吧。
他感觉到了柳慕灵就在身后的门边。
当他弹完曲子，楚涵雅扑倒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时。他从门缝，看见柳慕灵转身离开的背影，证实了他之前的感觉。
只是，那时候，抱着楚涵雅，他的心再也不愿意想其他的事情。他没有马上告诉楚涵雅。
来不及告诉她，就被柳慕枫先问了出来。
凌逸扬便笑了笑，给了楚涵雅两个字：“感觉。”他说的真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