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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萱明显不够勇敢，视线和他一对接，又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她咬着嘴唇，唇迹留下一圈苍白的痕迹，良久，她再后退一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被彻底拉开。
她道，“贺儒风，我要走了。”
贺儒风眼中闪过一丝绝望，这绝望是如此的无能为力，眼前的女人这么近，偏偏无力抓住，他不知逆该说什么好，轻轻点了点头。
程以萱便转过身去，慢慢朝着马路边走，走了两步，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她忽然回过头来，向着不远处的贺儒风问道，“走之前，我想问一个问题，可以吗？”
贺儒风茫然，点了点头，程以萱问道，“当初在酒宴上，慕容冰打了我一个耳光，泼了我一杯酒水的时候，你为什么会拦下我？”顿了顿，仿佛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喃喃自语道，“为什么呢？”她不是一个有心机的人，所以永远藏不住秘密，那件事情，在旁人眼里可大可小，可是对她来说，意义却不太一样，因为当时拦住她的不是别人，而是贺儒风。并且当时她和贺儒风之间，已经达成了情侣关系。
贺儒风咳嗽一声，“当时和香山集团合作的是正阳国际，我是正阳国际的主人，不管客人做的是对是错，总该尽地主之谊，宽大处理的。我知道那件事情你很委屈。”“既然知道我委屈，为什么不让我打慕容冰一个耳光。”程以萱固执的问。
“人生有些事情，不是怎么痛快就怎么来的。人站到某些高度，虽然可以一览众山小，但是，身后的束缚也很多。”贺儒风苦涩的道。
“可是我是个平凡的人，所以我喜欢用直接的方式解决问题。”程以萱道。
“不，你不平凡，作为正阳国际总裁的女朋友，未来的妻子，你怎么可能平几。”贺儒风道。
“你的意思是？”程以萱蓦然睁大眼睛，感觉这事实是如此的不可置信。
“我有向香山集团的人介绍过，你是我的女朋友。事后，慕容冰意识到自己失态，和我道歉，并且当即主动修复了和风云网络公司的关系，但是当时，你已经走了。算起来，你是正阳国际的半个主人，所以，当时我觉得，处理某些事情的时候，你应该有牺牲的准备。”
果然如是，程以萱感觉被敲了一记闷棍，头晕晕的，几乎站立不稳。
她想问题的方式向来简单直接，从来没有想过，这里面的关系竟然会这么复杂，按照贺儒风的意思，在当时并不稳定的情况下，就已经默许了和她之间的关系..那么，是不是接下来的层层误会，都是因为这种默许下的愤怒而发生的？还有，慕容冰修复了和风云网络公司的关系？为什么这件事情，欧源自始自终都没有告诉过自己？难道所有的人，都把她当成了傻瓜吗？
释然、震惊、愤怒，各种情绪交集，脑子乱乱的，程以萱已经不允许自己在想下去了，转身朝马路的另外一边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