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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这话的时候根本没有半点底气，连肯定的语句都不敢用，他会回来呢？
当年一消失就是七八年，这次呢？又会是多久？
她无比恼恨自己的懒散性子，为什么没有早点打开这个包裹。或许真如孔玄所说的那样，有些事情，面对面谈清楚了，就算没办法回到从前，有些心结还是可以解开，让彼此放开沉重的思想包袱吧。
此时的她后悔了，想个孔玄一个解释的机会，却已经找不到那个苦苦等待解释的人。
内心空空落落的，鼻子特酸，好想哭。
乔紫燕哭的撕心裂肺，孔玄的离去，她成为了唯一的受害者，泣不成声，接下来的安慰都是如此的苍白无力，苍白到让程以萱觉得自己很虚伪，她间接的，扼杀了一个女人的幸福不是吗？
贺儒风和陆东辰这对名义上的父子俩，有多长时间没有坐到一张桌子上喝茶聊天，两个人都记不清了。
事实上父子关系本来就名存实亡，年龄上的差距也构不成这种关系的存在，甚至于对陆东辰本身来说，这本身就是一个荒诞的玩笑。可是偏偏，这个玩笑，有如噩梦一样，一直缠绕了他十多年，而且会继续缠绕下去。
陆东辰此时手里转动着茶杯，看上去漫不经心，他的头一直微微低垂了，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不过他不太愿意和贺儒风说话，却是一目了然。
贺儒风喝了口茶，拿起一块糕点吃了一口，对陆东辰道，“这里的东西味道不错，你可以试试。”
“我看到你就没胃口。”陆东辰古怪的笑道。
“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令人讨厌。”类似的话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同一个答案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习惯了，贺儒风便很有耐心。
“你的自信到底从何而来？”
陆东辰忽然抬头看向他，“是建立在，你目前拥有了程以萱的基础上？”
贺儒风眉头轻轻一挑，不悦的道，“陆东辰，请你注意一下你的身份和说话的立场，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样的话？”
“既然你觉得我没资格，为什么要邀请我出来喝茶？”陆东辰扬了扬手里的杯子，“你是想告诉我，自取其辱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么？”
“在我教会你怎么写自取其辱这四个字之前，你至少学会怎么样去尊重一个人。”贺儒风压抑住怒火道。
“很多很多年以前，你都没教会我怎么去尊重一个人，也没使得那个女人有机会教我怎么去尊重一个人。你做错了那么多，现在却反过来老调重弹对我指手画脚的，不觉得很没意思吗？”陆东辰依旧散漫，散漫中还带着一丝倨傲。
“如果你还记得很多年前，就该知道，你更加不应该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贺儒风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
“那我该怎么和你说话？或许，保持沉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忽然笑了笑，“为什么喝茶而不是喝酒呢？这样的心性，你不觉得喝茶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