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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工作人员看着纸上的两个字。
潮浪。
那自然是去找孙丕宽。
唐缺道：“潮浪也是国企，金牛也是国企，你们合并 一下，应该没问题，是不是比出售更好。”
三名工作人员苦笑道：“其实，我们去找过孙总，但是他让财务一查账，就直接拒绝了。”
唐缺一咧嘴：“就算不找财务算，他也会拒绝的。找人算一算，算是给你们个面子了。”
三名工作人员不解：“为什么？”
唐缺道：“因为他以为我想要金牛厂，自然不会接手。”
三名工作人员不语。
的确如此。
这时候，唐缺已经是清泉市商业界当仁不让第一，有头有脸的商业经营者，只要有点智商，都不会和唐缺争什么。
除非是有十足的把握，不然都会让唐缺一头。
而且，金牛配件厂，虽然有不少利可图，却也没有能到打动孙丕宽这个级别人物的程度。
何况，孙丕宽和唐缺还是朋友，合作者。
三名工作人员想明白了，便离开，再次去找孙丕宽。
——
下午，孙丕宽给唐缺打来了电话：“金牛厂你为什么不要？”
唐缺哈哈一笑：“当然是给你留着。”
“……”
孙丕宽无语，看来，唐缺早有打算。
不要金牛厂，而是将其留给他和潮浪集团。
等了几秒钟，孙丕宽道：“官方给了我两个选择，私有化，也可以并入潮浪。”
唐缺问道：“那你选哪个？”
如果孙丕宽选择将金牛厂私有化，官方能接受。毕竟金牛厂不大，和潮浪完全没法比。
也算是管给孙丕宽的福利了。
孙丕宽这些年的确功劳不小，对于发展华夏科技，也出了一份力。
给他一些福利，值得。
相比之下，孙丕宽的成就，其实完全不是褚时贱王玉石刘川之之流可比，但是从社会名气上，孙丕宽却不如这几个老贝贝。
如果孙丕宽选择了将金牛厂并入潮浪集团，也可以。这说明他终究是有点情怀。
唐缺也想知道，孙丕宽会怎么选。
孙丕宽问道：“你觉得我应该怎么选？”
唐缺道：“重点是，你想怎么选？私有化，对不起自己那点情怀，并入潮浪，又觉得失去了一个机会。”
孙丕宽哈哈笑。
唐缺把他的小纠结说了出来。
的确如此。
唐缺道：“哥，你想要单纯的挣钱，你就辞职。华夏经济正在腾飞，做什么都能挣大钱的。”
孙丕宽不语。
他相信唐缺能做得到，自己随便和唐缺谈一谈，恐怕就能找到一个鹏程万里的方向。
但是，他要的不仅仅是钱，还想要成就，还想要地位。
鱼我所欲也。
熊掌亦我所欲也。
总想一举两得。
人就是这么复杂。
半天后，孙丕宽有了决定，不占便宜，长吁了一口气：“我也不自己接这个烫手山芋了，直接并入潮浪，大家相安无事。亏就亏吧，潮浪不缺这点包袱。”
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路子，只是简单并入潮浪，那么接下来，金牛厂就是个包袱，就是个累赘。
唐缺道：“那就好好整一整，该去掉的不要手软，该投入的，也投入一点。”
孙丕宽理解了唐缺的意思。
潮浪接了，只要弄得好，不但不是包袱，反而是利润来源之一。
有唐缺托底。
这也给了孙丕宽底气。
“好兄弟。”孙丕宽感动的道。
唐缺明明可以自己接金牛厂，却让给了自己，让给了潮浪。
这当然有一定的考虑，可也表明了唐缺的态度。
不占国家便宜。
无欲则刚。
“亲兄弟明算账，好兄弟也得明算账。接了金牛厂，赶紧把我的一千五百万，打给我，或者给我做合格的产品。”唐缺道。
“……嘶，你是一点不让人感动啊。”孙丕宽无语。
——
金牛并入潮浪，国企并国企，手续并不算特别复杂，各方又开了绿灯，进行的很快。
在手续还在走着的时候，皮金诺等金牛厂的领导班子已经被控制，潮浪集团的人入驻，开始重整金牛厂。
这个结果，让皮金诺的狐朋狗友们十分不解。
老牛老杜等人聚在一起：“ 唐缺不是对金牛厂志在必得吗？怎么归了潮浪？”
“听说唐缺不要。”
“怎么可能，这当中至少上千万的利益，甚至操作好了，会有几千万的利益，他能舍得不要？”
……
几个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认为唐缺不要金牛厂，肯定是被上面警告了。
或许连配件款都要不回去。
“这小子，终究还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但终究是把老皮给干下去了，这个年，老皮不好过了。”
“以后每一个年，老皮都不好过。”
“来来来，咱们为以后不好过的老皮同志，干一个。”
……
——
这段时间，李荷一直没表态，就看着市国资委还有潮浪集团的动作。
有问题反映到她这里的，她也只是问有什么计划，然后几乎不做调整，就同意。
很平静。
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李荷马上就要有大动作了，她的手下，已经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
去掉企业的官僚作风。
减少企业领导的贪腐和不作为。
然后提升清泉市企业的竞争能力。
就是李荷大动作的重点。
而唐缺，就是标杆。
重点宣传。
当唐缺知道了李荷的打算之后，有点作难。
标杆不是那么好当的，会被人拿着放大镜来看。
自己又没有卷烟董事长那样偷税漏税然后撒钱做人脉的本事。
唯一的长处，就是自己行得端走的直。
另外还有一个积极的特长。
“这个老婶子，是把我放到火上烤。”
他去找李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