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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华维的报价不低，已经和思科差不多了。
而海湾和其他几个小公司，价格差不多低了百分之五十。
在技术上，以华维，思科和海湾胜出。
所以，按照第一轮的情况，已经可以基本确定，这一单一千万左右的生意，要被海湾公司拿到。
李毅男已经胜券在握。
成宇轩有些慌，对唐缺道：“唐总，接下来怎么办？大降价吗？”
唐缺摇头：“第二轮，要依然坚挺。防止招标方的人透露消息。”
招标这种事情，无论多么严格，有时候都免不了暗箱操作。
提前联系好招标方的某个参与招标工作的人，等开标之后，透露消息，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为了尽量公平，对于招标人员的控制，也是越来越严格。
比如在招标方，只有商务人员能看到价格，参与招标的技术人员看不到。
而招标前，一般都是双方的技术人员对接，投标方不熟悉招标方的商务人员，这样就能大大减少投标价格透露的可能性。
当然，这样只能减少，不能完全消除。
想要做关系的投标公司，往往会无孔不入，对于招标公司的每个部门，都能渗透进去。
李毅男还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但也和招标方的技术人员比较熟，看神情，也差不多了解了华维第二轮的价格。
依然不低。
他更加放心了。
“这么做下去，三年，我的海湾就能超越华维。”李毅男信心满满。
他还是典型的理科男思维，技术不错，但是也有些偏执，缺少一种特有的领袖魅力。
从人格魅力上，从做事的坚持上，他其实和政非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只是这些年一直跟着政非，不需要他展现魅力，只展现能力即可，才将他的那些缺点掩盖。
第二轮过去，成宇轩更加惴惴不安：“也不知道海湾报价如何了。”
唐缺一扯嘴角：“不管如何，还有第三轮。”
第二轮第三轮都是暗标，判断对手的投标价格，全靠猜，或者招标方内部人员透露消息。
第三轮开始，唐缺直接让成宇轩写了一个超低价。
这个价格，华维会有一定的盈利，不会亏，只是利润率，比正常的合同，低多了。
主持人拿到了第三轮报价后，道：“请各投标方场外等候，我们技术人员和商务人员核算竞标分数后，公布中标人。”
唐缺等人往外走，差不多是和李毅男前后脚。
到外面等候，人员三三两两，各自找了地方歇着。
李毅男似乎胸有成竹，走到唐缺和成宇轩面前，看着成宇轩，笑道：“你是小成吧。这一次不中，也没什么，如果你想要跳槽，海湾欢迎你，保证比你现在的收入，高百分之三十以上。这两位也是。”
在成宇轩眼里，李毅男和政非一样，已经是神一样的人物，他来公司的时候，李毅男还没有辞职，但职位已经是老总，和他从来没有过交集。
现在能和他笑着说话，让他诚惶诚恐，但成宇轩还有一些职业精神，并未打算离职，他结结巴巴的道 ：“李总，我在华维还挺好的，暂时没打算离职。”
李毅男点点头：“有想法的话，随时去海湾，我热烈欢迎。”
成宇轩道：“谢谢李总。”
李毅男嗯了一声，刚要转头离开，被唐缺喊住。
“李总，有个问题，需要请教。”
“什么事？你想去海湾吗？也可以。”李毅男以为唐缺有想法。
唐缺笑着摇摇头：“李总，我并不是要去海湾，而是想问问李总，是不是觉得这次中标人肯定是海湾公司？”
李毅男笑了，笑的极为自信，已经到了自负的程度：“你们和思科的价格，比我高不少，但是技术评分方面，我们应该不弱与你们，甚至更强一些，毕竟你们的免费维修期，只有一年。”
唐缺点点头：“从第一轮看的话，的确如此，但我降价了啊。”
李毅男笑着道：“政总一向心高气傲，肯定不会降价太多。”
唐缺笑了。
枉费政非一片苦心，把李毅男亲儿子一样看待，可李毅男依旧不理解政非。
作为一个商人，政非的一些决定，可能并不完全正确，甚至不那么通人情。
但总整体上来说，政非的格局和眼界，远非普通商人可以比拟，对公司员工，也更公平公正。
不然，那么多做通信设备的公司，和政非同时开始的，可能有几十上百家都不止，后来，也有无数人想要分一杯羹，但只有政非带着华维走到了最后，成了行业顶端的代名词。
他自谦不懂技术不懂管理。
但这种不懂，却带着人走了那么久，走到了行业的顶端。
如果不是有超强的眼光和能力，是不可能做到的。
而李毅男，技术上还行，但总体上，并不具备这种眼光，他心心念念的，就是上市。
而上市的本质，往往就是圈钱。
看似康庄大道，实则是把路走窄了。
本来，政非让李毅男等人出来，一些渠道和生意，就让给了这些人，想着反正也是华维的代理商，总要从华维这里拿货的。
可是这些代理商吃饭砸锅，另起炉灶。
政非绝对不会吞下这口气。
腾出手就会将这些人往死里弄。
没有这点魄力，政非也不能叫政非了。
李毅男终究是小瞧了政非。就像一个叛逆期的儿子，不理解父亲瞧不起父亲一样。
唐缺神情严肃认真，直视着李毅男的眼睛好几秒钟，看的李毅男都不自在了，才缓缓道：“记住，我叫唐缺。从今天开始，从这个标开始，华维在，你们一个都拿不到。我说的。”
李毅男没想到唐缺竟然敢这么和他说话，脑子嗡的一声，一时间什么也想不出来，也说不出什么。
等他回过神，唐缺和成宇轩已经走了。
“我看你怎么让我拿不到。”李毅男的脸色都有些狰狞了。
那边，成宇轩小心翼翼道：“唐总，你说让海湾一个标都拿不到，是政总的意思？”
“当然不是。”
“那您是认真的？真的要弄的海湾一个标都拿不到？”
唐缺笑了：“也当然不是。”
成宇轩懵逼：“那是什么？”
唐缺淡淡道：“谁还能没有口饭吃呢，能抢就抢，抢不到就算。只要保证他拿到生意的价格足够低，没有什么利润，就可以了。我故意和他这么说，就是打乱他的心神，为后天的第二个标做一下铺垫而已。”
半个小时候，招标方让所有竞标者进入会议室，准备宣布中标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