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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职后的蔡富江，也没有找新的工作，他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找到了周天河。
聊天。
“周总，这么些年，跟着你，我觉得我也算尽职尽责了。怎么会闹到今天的局面呢？”
周天河笑了，看了比自己大了几岁的蔡富江一眼：“要说你工作能力，是不错，这点我满意。但说到尽职尽责，你凭良心说一句，真的尽职尽责了吗？”
蔡富江的脸上，闪现出一丝尴尬，完全的尽职尽责，他其实也没做到。
只是，他做的真的还算不错。
这一点他有信心。
地产公司正常发展中，基本没有让周天河操过心。
但大的方面，周天河只是站在那里，就代表了一切，没人敢为难，剩下的，蔡富江处理起来，游刃有余。
周天河又道：“你和隋曼丽杨森等人，弄得那些事儿，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只是我觉得整体你们还做的可以，而且在那种事情上，也没有做的太过分，公司没多大损失，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蔡富江苦笑：“原来你早都知道。”
周天河撇嘴：“谁也不是傻子。我只是懒得理会你们，反正就给你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从我公司直接搂钱。”
蔡富江问道：“你明明和唐缺关系不错，为什么将公司出售给他之后，完全放手了？如果你稍微表现出对他的支持，我也不会……”
周天河笑了：“我为什么不帮助唐缺？”
蔡富江点头：“嗯。”
“看来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他三下五除二，就把你们分化降服，然后控制了整个集团，就算我帮助他，能有这么快吗？效果有这么好吗？”
蔡富江沉默不语了。
的确，如果周天河压着，让唐缺接手，他们的确说不出什么，表面会接受。
可是，他们心里会不服。
而现在，几乎所有的高层，心服口服。
因为他们见周天河不管，真的反抗了。
但，反抗无效。
知道了唐缺的厉害。
蔡富江问道：“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退出呢？”
周天河退出了，蔡富江也不干了，两人反而可以平等对话。
有点像是朋友。
周天河道：“这能有为什么？钱挣够了，想去文化馆写写字吹吹牛，当个文化人，这个理由够吗？”
蔡富江笑了一下。
这个理由，当然不够。
也不是真的理由。
但周天河既然不说，他也不会深问。而且，他也猜到了一系诶。
“你的女儿依然在公司。”
“那是年轻人的事儿，和我们没有关系。而且，在唐缺的公司，珊珊最多也就算是一个敲边鼓打杂的，和她同一级别的老总，至少有四五个，所以影响不了什么？”
——
蔡富江和周天河的谈话，唐缺并不知道。
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
现在，时间已经是二零零二年六月底。
夏天了。
天气炎热。
唐缺的重新启动，已经过了一年半。
回想这一年半，唐缺恍然若梦。短短的一年半，他就已经站到了生意人的高层。
现在，他的盈利能力，不亚于国内任何一个生意人。
只是需要积累。
等企鹅，网容，矛台，还有水果手机公司，甚至还有阿斯麦尔光刻机公司，进一步成长，他的潜力，才会尽情绽放、
到时候，他就是世界首富。
而在接下来的过程中，他也会把握一些风口，比如打车滴滴快滴，还有视频网站，快递公司，狗东，乃至字母跳动等等。
仅仅是这样，还不够。
还要在最高端的行业有所突破。
即使亏钱，这种突破也要做下去。
比如和阿斯麦尔的浸没式光刻机的合作。
比如高端化学材料实验室。
这种高端的东西，只要坚持做下去，会遇到很多困难，但总有看到曙光的一天。
目标，星辰大海。
但这些东西，都是正常做下去就行。
急不得，也慢不得。
现在，唐缺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
是毕业。
然后读研究生。
哈佛哲学系的研究生。
有一个棘手的问题。
在哪里读？
米国哈佛本校，还是华夏这边。
如果是华夏，则授课地点，是个问题。
布洛森教授的意见，是去米国，等分校建好，再来读。
但唐缺的想法非常朴素，自己绝对不去米国读研究生。
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清，只是不想去。
可能是飞来飞去的，太麻烦。
还是在华夏这边读比较好。
让那些大教授飞来飞去，不香吗？
唐缺找布洛森商量，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当然不是以自己的名义，而是以整个亚洲学生的名义。
一个人分量不够，几十上百个，就有了分量。
布洛森有顾虑：“让亚洲的学生在清泉市上课，没问题，但是，现在没有场地啊。”
唐缺道：“租一个不就完事了？”
布洛森教授很忧伤：“我们诶，我们哈佛诶。”
意思就是，我们哈佛，是世界上最牛逼的学校之一，怎么能随便租一个场地教学。
得像模像样才行。
唐缺想了想，有了主意：“这样吧，我去找河东大学相关负责人，让他们借给咱们一栋最有年代气息的大楼，保证满足哈佛的逼格。你知道的，河东大学的校园，虽然不如哈佛那么先进，但是很有文化气息，那大树，又粗又长。”
布洛森觉得没啥问题了：“呃，如果你真的能借到大楼，我想这边是没有问题的。能早一年在清泉市授课，也能早看到结果。”
布洛森也有点时不我待的感觉。
唐缺道：“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但是租金……”
布洛森道：“自然是哈佛支付。”
哈佛，一直都是财大气粗的代表，哈佛出来的校友，一个比一个装逼，就爱给母校捐款，弄得哈佛账上很多钱。
偏偏还不能乱花，可把布洛森教授，还有劳伦斯校长这些人急的 。
唐缺最后道：“行，你等我消息，然后带着课本，来给我上课吧。”
布洛森觉得自己收了唐缺这个学生，可能晚节不保，有点蛋蛋的忧伤：“……”
——
为了上学的场地，唐缺去找赵宇修。
“这不太行吧。就算我同意，其他校领导也不会同意的。”赵宇修觉得操作性不强。
“嗯，我有钱。”唐缺觉得，有钱能使磨推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