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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韵抿着唇，看着他问：“你指的是哪一句？”
“我会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苍白的语气里，依然透着坚定和下定决心的狠厉！
即便我不爱你……
余韵脑子里回想起他最后离开时说的话。
她垂下眼帘看着白色床单：“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以前了。”
她轻轻说道，声音在病房里飘散开。
“为什么要回到以前？”司璃落浅笑着说，只是语气听上去却没那么轻松。
“你现在……是真的爱我吗？司璃落。”余韵轻声询问，语气却无比的认真。
司璃落指尖抽紧，深深地注视着余韵，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那你为什么来看我？”
即便他极力维持着声线平静，却还是能感受到那颤动的字符里流出的痛楚。
余韵琥珀色的眼瞳布满了浅浅的忧伤，望着他，说：“因为歉疚。”
司璃落喉咙一紧，抿起苍白的嘴唇，没有说话。
余韵知道她不应该在这时候说出这些刺痛他的话。
只是，拖得越久，越是加深一层伤害。
“6年前你是因为我才会变成这样，我一直很内疚。”
余韵低低诉说，她默默叹息，琥珀色的瞳孔染上一层浅浅的迷雾。
望着司璃落苍白的俊容，她说：“也许……你爱的……不过是追逐我的旅程。”
“这6年来我一直放不下的……是你的身体状况，这完全是出于歉疚。”余韵轻轻咬了下嘴唇：“而你……只不过是放不下回忆。”
病房里陷入一片沉默，只有治疗仪器滴滴滴的声音。
片刻，司璃落闭上眼，唇间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叹息道：“是吗……”
“你又怎能清楚地明白的我的感受？”他再次望向余韵：“至少，你对我还留有歉疚。所以……”
司璃落顿了下，唇角慢慢扬起一抹笑容。
“……？”余韵有些困惑，看着他嘴角轻浅的笑容，心里竟觉得有一丝的不安。
“所以，你就先留在我身边，然后歉疚一辈子。”
余韵皱着眉，沉沉地叹口气：“司璃落……”
司璃落轻笑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我要是在出事，一定是你害的。”
“你都听到吴医生说的了？”她问。
司璃落没有说话，注视着她笑着点点头。
“你差点就死了！”
“无所谓。”
余韵心底冒出一团火气，她微愠地瞪着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因为她而糟践自己的身体，只是想让她一直歉疚吗？
司璃落浅笑，只是笑意却不及眼底，深棕色眼底弥漫着一层白雾：“就算只有歉疚，我也无所谓……只要能够铭记一生！”
不管是歉疚还是爱情，只要能够留在他身边，便足矣。
余韵双手放在腿上交缠握紧，看着司璃落表情冷冷地说：“如果你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回头看你一眼。”
…………
…………
在医院里一直待到第二天下午，余韵陪着司璃落吃完午饭后，想回住处将身上的衣服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