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后河下的人

九尺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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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他妈的快疯了,脑袋又涨又疼,我实在是搞不清楚这些人,为什么偏偏要去动老卢的尸体,老卢的尸体难道是个宝么?难道他妈的老卢的尸体比集市上的猪肉贵几元嘛?所以你们一个二个的都来抢老卢的尸体?

    我起来后赶紧给院长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这边的情况,然后就出去找老周了。

    “老周!你他妈的给我出来,你拿老卢的到底尸体想干嘛!”…我一边喊一边骂。

    可是我他妈都把老周全家都给问候了一个遍,这老东西也没有出来,反而把我自己的声气都喊嘶哑了。

    我他妈真后悔,当时我进去就不该先去踩那团火,而是该直接踹死那个老东西。

    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看看还能找不找的到老周这老东西,所以我现在就打算去一趟警卫厅,因为那里有最全的监控设施,基本上能够看到殡仪馆大多数的地方,所以要找老周,去查一下监控就行了。

    接下来我就找了监控,但是没想到监控已经被老周给关了,所以我又如同一个没头苍蝇一般的开始在殡仪馆里面转了起来,这个时候院长他还迟迟没有过来,也不知在搞什么。

    “吴哥!你又在找什么勒?”没想到这个时候,王泽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好奇的问我。

    “你!你!你不是被抓进去了么?”我看着王泽,瞪大了双眼。

    “我又出来了啊!吴哥你还是说说你这是在找什么吧!”

    “对!我他妈都快忘了!我给你讲你快去帮我把老周找到,他不知道发什么疯,跑到停尸房给人烧纸钱,还把老卢的尸体给拐跑了!”

    “哦!我知道了,那我们两个分头去找,找到了到时候打电话就可以了!”

    简单的聊了两句,我便和王泽分开后,继续找着,而这次我摸到了殡仪馆后面的那条小河旁边,以前要是有什么没烧干净的尸骸,我都是扔这儿的,也不知老周是不是跑这儿来了。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加上最近又下了点小雨,空气中湿漉漉的,小河上面都飘起一层的水雾,看上去莫名的诡静。

    “我闯你妈个鬼哦!”

    在河这边来回的看了几圈还是没有找到,气的我破开大骂,恨不得找个东西来摔。

    来回的在河提上走着,我心里是焦躁难忍,可是也就在这个时候,河中央突然冒起来一个光滑的人背脊,把我的眼球给吸引了过去。

    我很清楚的知道,这背脊不可能是那种没有被烧干净的尸骸,因为它太干净了,所以我立马就想到了,这东西会不会是老卢的尸体,毕竟现在丢窃的尸体就他一具。

    我也不敢多想,毕竟这尸体在水里泡久了都会发臭发胀,我赶紧脱衣服下水,准备游过去先将尸体给带回来再说。

    果然是老卢!背上那几个被缝补的圆洞我看的一清二楚,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被老周扔到了这个地方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老卢在这儿,那老周又跑哪儿去了?

    这个问题很快我就知道了,因为我藏在水下的脚,突然被谁给拉住了,我低头一看,那人不就是老周么!

    不过此时的老周却出奇的怪异,他不光拉我的脚,而且还在水中瞪着牛眼般的眼睛,冲我笑…邪性、诡异…就好比再陷阱旁边守了许久,终于守到了猎物的猎人一样。

    我吓蒙了,一个平日里从来都不正眼敲你的人,突然之间对你笑的如此灿烂,别说他在水里,他就是在路上,我也得被吓一跳啊。

    我他妈来捞尸体,那会猜到会有这么个状况,直接就被老周给拉下水半米多,呛了好几口水,要不是我死死的抓着老卢飘着的尸体,估计就不止这点路程了。

    慌乱中我朝着老周的脸,连踹了好几下,可是每一次我都觉得自己像是踹到了钢板上,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下,老周脸上的笑意不但不减,反而更甚了,也更扭曲了。

    我快窒息了!长时间没有换气的我,大脑像是被过了电一样,又麻又胀,我感觉自己要死了,眼前所能看见的事物也越来越黑。

    “醒醒!快醒醒啊!”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只见院长半蹲在我的面前,一脸紧张的摇晃着我,看见我醒来后,他的表情才松了下来。

    此时我在河的岸上,面前是院长,不远处就是老卢的尸体,奇怪的是,我明明记得我和老卢都是下过水的,可我们两个人的身上都没有半点水渍,而我本该脱下的衣服,却好好的穿在自己的身上。

    难道,我又是在做梦了?

    院长问:“吴庸,你怎么了?怎么昏倒在这个地方啊?”

    “我…我…”

    我是傻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我的记忆始终还停留在被水淹掉的那一刻,这突然有人告诉我之前发生的全是我的梦,我觉得我的脑子根本就转不过来。

    而这个时候就凸显出老一辈人的经验,院长他扬手就给了我一大耳刮子,把我给打醒了。

    “我艹尼玛!你他妈干嘛你!”

    ……

    将尸体搬了回去,我和院长来到警卫厅准备解开监控锁,打算看看老周到底跑哪儿去了。

    这下,我们不用看监控了,因为老周正端端正正的坐在警卫厅哪里,如同往常一样,不同的是,他的嘴里插了一根钢管,将他给牢牢的钉在座位上,临死前的瞳孔放的很大,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老周死了!死的不明不白,连监控画面都查不出老周是怎么死的!

    这一晚,我和院长在马路上抽了两半包烟,至于王泽,到第二天天明我也没有再看见过他。

    到了警局,我把当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全部都告诉给了警察,但是他们却说,王泽根本就没有放出去过,一直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给关押着。

    我问王泽犯了什么罪,但是警察没说,直到后来我才知道,王泽当天用来捅老卢尸体的那根钢管,就是导致老卢死亡的凶器,同时也是老周死亡的凶器。

    至于那凶器是怎么回到殡仪馆的,却没有人能够说个清楚,而我也没有关心凶器的事,我在想如果当时不是王泽的话,那会又是谁,而他为什么的第一句话里,会加个‘又’字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之前问我找什么的时候,那应该是在我的梦里,难道当时那不是一场梦,而是现实发生的?

    我的脑袋有些乱了,但是我始终不相信这是鬼在作祟,因为这件事,我这几天不用去上班,而那个夜班的人也回来了,所以我就顺理成章的休息起来。

    可能因为太久没有休息,这突然给我放这么长的假,我都不知道该去哪儿玩比较好,结果几天下来竟然都是在家里上网度过的,想想还真是罪过呀。

    今天又到了我上班的时候,因为风言风语的关系,夜班一直没有招到合适的保安,所以临时决定我和另一个夜班人共同守殡仪馆夜晚,轮流坐好警戒外门的工作。

    在这里我要介绍一下另一个夜班烧尸匠,他叫王淼,虽说实际年龄只有23岁,但是他那猥琐的样子,看着就跟三十岁的人一样,滑头滑脑的,实在有些不太讨人喜欢。

    我也不喜欢他,因为我一来他就让我先守警卫厅,而且还搬出他是夜班正主儿,我只是个临时调度来的,所以得先去守了警卫厅,明晚才轮到我去休息室。

    当场我很想给他一耳光,倒不是因为今晚守警卫厅的缘故,而是他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让我实在是受不了。

    可是转念一想,何必和这种棒槌计较,而且警卫厅并不比休息室差多少。